用手帕把手里的冰袋包裹起来,轻轻的覆在林簪双眼上。
起初,冰凉的感觉着实不舒服,让她有种想躲的冲动。陆想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他早早的就把手轻轻搭在冰袋上,防止林簪不安分的扭动。
林簪可以感觉到眼皮上方传来的压力,咬着牙坚持着,慢慢,灼热的眼皮被冰袋同化,竟然有了舒服的感觉。
酸涩难忍的眼皮得到了缓解,就连涨热的血管也渐渐恢复了‘理智’,脑中一片空白,困意随后袭来,带走了她最后的一丝清醒。
最后,她彻底进入梦乡前还在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记做了?
是什么呢?
是...
林簪身上的被子起伏平稳,耳边的呼吸声也变得悠长轻柔。
她睡着了。
陆朝把放在冰袋上方的手拿开,只是冰袋还敷在林簪眼眸上。
他握上林簪的左手,两人佩戴的戒指再次触碰在一起。
陆朝心想。
我的。
再给林簪敷了一会儿冰袋,为了防止她眼皮冻伤,陆朝小心翼翼把冰袋拿了下来。
趁着扔冰袋的档口,陆朝才发现手机忘在书房。
刚刚进去就听见手机振动声。
是花好。
陆朝接起来。
“儿子儿子儿子,你真的求婚成功了?”花红有些激动的嘴瓢,差点没把‘儿子’说成‘蛾子’。
“嗯。”
果然,无论多晚,他妈总会打电话过来了解情况。
女人的八卦之心令人敬佩。
“可以呀!儿子,你终于下手了。”花好从床上坐起来,靠着陆卓启给她准备好的靠垫,“那现在算是订婚成功了吧,要不要大办一场订婚宴?不过,你们要是嫌麻烦我们可以也学吴家那样,就自己家人吃一顿饭呀。”
陆朝想都没想拒绝道:“不用了,订婚宴就不用了,你现在也有身孕了,我也不想让你把精力放在这种事情上面。”
“不是,陆朝,你等等。”花好听他这么说,有些急了,“我并不觉得你和妞妞的订婚宴是‘这种事情’,这不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吗?是不是你擅自做主说不用了?你说不用就不用,妞妞呢?妞妞是什么想法?奥,我们陆家这么大的家族世家,连一个订婚宴都没有?说出去是打你爸爸的脸,还是打你爷爷的脸?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考虑事情是这样?我都怀疑你这几年都学了点什么。”
陆朝有些疲惫的捏了捏鼻梁,他就说了一句话,花好回了他好几句。
而且他不是没有听出来话里话外夹枪带棒。
他爷爷就是枪,他爸爸就是棒。
只不过,她误会了。
“妈。”陆朝嗓音有些沙哑,“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我误会什么了?明明就是你这样说的,我怎么误会了?”
陆卓启说的没错。
前几天他俩聊天的时候还说,花好最近心情不太稳定,语言有些激烈,耐心也变得很差。
好吧,他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了,花好的心情如何的不太稳定。
陆朝靠在书桌上,耐心解释道:“我是说我们的订婚宴不办了,也是说不想让您把精力浪费在订婚宴上面,我怕您忙不过来。因为,我想把我们结婚宴席的事情交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