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老爷子下了一下午棋,祁故里伺候着他睡下之后,终于可以走出书房透透气。
院子里的梅花都开了,粉嫩的花瓣映着飘扬的雪花,洋洋洒洒,漫天飞舞,梅香如故。
像是他梦里的仙境。
多少次他做梦自己又回到了祁家,母亲站在梅树下,冲她张开双臂,温柔的冲他说:“我的小阿故,快到妈妈这里来。”
还有那个他藏在心里的女孩,会在冬天的时候为他折一枝梅花,她会把花捧到他眼前,歪着头认真的问他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那个时候他别扭的要死,又因为身体原因总是对她据而远之,可她从不放在心上,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喜欢你是我的事,你可以拒绝,但,不能阻止我,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长安……。
我知道我应该按照原本的时间线走下去,等一切水到渠成,等到你慢慢接受我,再一次喜欢上我……
可是长安,这种日子太难熬了。
祁故里拿了车钥匙下楼。
客厅里,唐心韵提着药箱在与韩冰语说话,看见祁故里下楼,立马含笑朝他走了过去。
“故里,我正要找你,这几天你的身体怎么样?心疾可有发作?快去楼上我给你看看。”
她像以前一样去拉祁故里的胳膊,可还未触碰到,祁故里已经快速退后,离她远远的。
“我要出门一趟。”
“我陪你去!”
“不必。”祁故里快速出了门,视线并未在她身上停留半分。
“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韩冰语瞧出祁故里对唐心韵的冷漠与疏离,觉的有些奇怪。
唐心韵是医生,这些年来一直是她呆在祁故里身边照看他,祁故里对她也颇为信任,她与徐天赐可谓是祁故里的左膀右臂,在外人看来,唐心韵是迟早要嫁给祁故里的,祁故里的母族白家似乎也默认了这一点。
可今天,祁故里怎么对唐心韵冷冰冰的?
“没什么,他这个人就爱闹些小脾气,我给他做顿好吃的就没事了。”唐心韵把药箱放下,“夫人,麻烦您在故里的房间旁边给我收拾一间房出来,冬日故里的心疾发作比较频繁,我要留下来照顾他。”
韩语笑着应下来,“心韵你对故里的这份心思真是难能可贵啊,他有你陪在身边照顾着我就放心了,我得多谢你啊!”
唐心韵矜持的笑着,“照顾他是我心甘情愿的,夫人不必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