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缓去找了祁家老爷子,她是直接闯进客厅的,祁家的那些保镖根本拦不住她,他们想掏枪,奈何大少爷不让,那眼神冷冽如刀,像是要把他们凌迟处死。
“以后我祁家的大门顾小姐可以任意出入,谁也不能拦着,若有违抗,我定让他生不如死。”
“可是大少爷,二少爷说顾小姐不能进祁家的大门。”
“砰--”
突然一声枪响,犹如惊雷一般响彻在祁家大院里,祁故里手上的枪还冒着烟,他拿到鼻下轻嗅了一下,漫不经心的问:“我的话不听?”
在祁家这些保镖和下人的眼里,大少爷自小体弱多病且患有心疾,一年里,他大部分的时间都住在祁家的私人医院里调养着,很少在祁家露面,后来他搬去了安山别墅,一年里也就中秋和过年回来吃上一顿饭,他们就更没有机会见到他了。在他们这些人有数的几次见到他的印象里,他也是苍白的阴郁的,虽然那张脸好看的过分,但就像是画上的人,虽美却没有生命的气息,浑身充斥着腐朽的味道。
那个时候大家看向他的眼神都是怜悯而同情的,毕竟这样美好的一个人,被判定不会活过三十岁。
但大家也不想要靠近他,毕竟谁愿意和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死掉的人建立感情呢?
久而久之,大家都只当他是祁家里的一个摆设,一副可远观和不可亵玩焉的画,虽名贵,却没有什么实用价值。
毕竟大家都知道,这个家以后是要交给二少爷来打理的。
理所当然的,他在大家心里变的可有可无,所有人也不愿意给他应有的尊敬和敬畏。
可是现在,他好似变了一个人。
就像刚才,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他身边的那个保镖手里夺过了他的枪。
冷酷、肃杀、浑身充满煞气,像是暗夜修罗。
那个被他一枪打中腿部的保镖跪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祁故里经过他身边,直接从他手背上踩了过去。
那人疼的冷汗直流,任是经过专业训练也还是没忍住呻吟出声。
“天赐,送他去医院。”祁故里拿着枪进了屋,“明天起,他不再是我祁家的保镖。”
“大少爷!”那人急喊出声,“我是二少爷的人!您没有权利赶我出去!”
他们这些人都是祁家养着的,虽说是保镖,但在凉城,祁家的保镖没人敢招惹,这是一份既体面又尊荣,还有大把金钱在手的好差事,谁也不想走。
“闭嘴吧!”徐天赐直接过去把他的嘴巴堵上了,然后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各位都听好了,我们爷回来了,这祁家,可不止一位少爷了,都记清楚了。”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话,唯有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