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女孩被祁又东一脚踹懵了,趴在地上好久起不来,暖房众人都朝这边张望过来,几个女人赶紧过去扶她起来。
“二少爷,你为何无端打人?”女孩的朋友愤怒的指责他。
祁又东面色阴沉,他只盯着那个女孩:“我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那女孩被他踹在胸口上,此时小脸一片煞白之色,她本来无缘无故被揍,心里怒火翻涌,但瞧见祁又东一张阴森森的脸,她还是有点怕。
仔细想了下,她刚刚好像只说了苏缓几句不是,并未说他什么,他为什么要打她?
“我看你舌头长在身上也无用,不如割了。”
他说着,竟不是在开完笑,拿了一把水果刀朝那女孩走了过去。
女孩吓的失声尖叫。
“又东!”顾唐及时赶过来,一把将他拉住,她冲那女孩道了歉,硬拖着他走开。
女孩心有余悸,惨白着脸看他们离去:“这二少爷莫不是疯了?”
……
顾唐拉着祁又东出了暖房,带着他一路去了他自己的卧房。
“又东,你怎么了?”顾唐忧心忡忡,“今天来了那么多客人,都是祁家的世交,还有不少政要,你刚才太冒失了,那女孩怎么你了?”
祁又东有些迷茫,他摇了摇头,苦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听到那些女人说苏缓的坏话,他莫名的烦躁,甚至,感觉到愤怒和失控。
所以,他忍不住对那女人出了手。
他知道这事一旦传开会对他的影响有多大,他和魏雨辰的绯闻刚刚消散,人们刚刚淡忘这件事,他却又在这时生事。
“是不是心情不好?”顾唐凑近捧住他一张脸,“我知道,刚才你在梅园看见祁故里,心里不舒服……”
她提到祁故里,祁又东又想起在梅园时,苏缓与他并肩而立,那画面,美好而和谐。
他看着,觉的莫名的烦躁。
“糖糖,我觉的很奇怪。”祁又东看着她,脸上第一次出现丝丝无措的情绪,“你可知道长安这个名字?”
顾唐神情明显一僵,脸色在昏暗的房间里透出点点雪白,“你在说什么?”
她声音缥缈的几乎听不见,祁又东又重复了一遍,“长安,就是这个名字,最近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一遍又一遍,有个男人一直在叫这个名字。”
“这些天你一直在医院陪我,是太累了。”顾唐摸着他的脸,指尖微微有些颤抖,“做梦很正常,没什么,你别多想。”
“可是,不止一次。”祁又东双手插进浓密的头发里,“我这几天都被搅的睡不安生,还有……”
他想说什么,突然顿了顿,脸色几番犹豫,终于还是张口,“我看到苏缓,总会有一番莫名的冲动,就像刚刚我听到那女孩说苏缓的坏话,我就受不了,我……”
“又东!”顾唐突然打断他,她眉目变的十分冷厉,语气却是充满诱哄的,“不是你的问题,是苏缓,她在你身上做了手脚。”
“她对我做了什么手脚?”祁故里慌忙问她。
顾唐的眸子闪了闪,她静静的说:“苏缓是巫师,这种下作的手段是她惯用的伎俩。”
“她什么时候对我下的手,我怎么一点印象和感觉都没有?”祁故里想到苏缓,心头莫名的复杂,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他胸口激荡,几欲喷涌而出。
“符咒和咒语是他们作为巫术最常用的伎俩,也是最厉害的。”顾唐蹲在他身前,一点一点吻上男人的唇,“又东,她又在蛊惑你,你忘记上一次,她在红叶酒店是怎么勾引你的吗?”
祁又东身子猛的一僵。
顾唐解开自己的衣服,将他推到在床上。
“又东,你记住,只有我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她的红唇贴在他的脖子上,“那个女人她不配。”
祁又东的喘息重了一些,他猛的起身将顾唐压在身下,他在昏暗之中看着身下的女人,觉的脑子有些晕眩,眼前似乎也开始变的不甚清晰,似乎有一张温雅端方的脸庞出现在他的眼前,她笑的温柔,眸中光华点点,她软着声音叫他:“哥哥。”
祁又东的眼神越发的迷离,“长安……”
他又听见那声音在说:“哥哥,过来吃饭了。”
“哥哥,你受伤了?”
“哥哥,喝了这杯酒,长安祝你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哥哥,一定要平安归来!”
“哥哥……”
“哥哥……”
“啊!”祁又东突然捂着脑袋倒在顾唐的身上,满头汗水,一脸煞白。
“又东!”顾唐起身看他,祁又东紧闭着双眸,嘴里喃喃说着什么,顾唐凑近,听到他清晰的吐字:“长安,别走。”
顾唐死死盯着他的脸:“你看清楚了,我不是顾长安!”她说完,呆呆的看了他一会,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我是流烟啊。”声音低不可闻。
***
到了晚上,唐家老爷子果然在明月楼为唐心韵办了生日宴席,这是他临时决定的,本来唐心韵的生日宴每年都是在京都本家举办的,初二回来再在凉城小办,初一这一日唐家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他们爷孙回去开席,可谁知道老爷子一个电话打回来说要在凉城大办宴席,还让他们必须从京都赶过来,唐家人全都傻眼了,大年初一让他们飞凉城?这是要故意闹死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