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雨奇怪道:“你不怕我吗?”
无患子将冷皓月按回桌边的圆凳上,“姑娘以酒相待,我为何要怕你?”
“你不怕我在这酒里下毒?”
“贫道每日晨起,都会给自己卜个吉凶,自知今日并无血光之灾……啊!”
冷皓月松开无患子的胳膊,仰起一张红扑扑的脸蛋,醉眼惺忪,呲牙一笑,“喏,出血了。”
无患子疼得直吸气,“傻石头,难怪小时候天天被你爷爷满山追着揍。”
“爷爷?啊,天黑了,我要回家陪爷爷吃晚饭了。”冷皓月猛地又站起身,踉跄着朝着窗子走去,“回去晚了,爷爷又该骂我了,今日是我的生辰,爷爷说要杀了那只老母鸡,给我煮鸡汤面……”
无患子又一次将她拽回来,哄道:“好石头,今日是你的生辰,你多喝些酒。”
满满一杯酒凑到冷皓月唇边,她眼里已经蓄满了泪光,“韩大哥说,等我十五岁生辰,请我喝酒,如今酒有了,可韩大哥呢?韩大哥在哪?”
冷皓月借着无患子的手,喝水一般仰头灌下这杯酒,之后头一歪,总算安静了。
无患子深深叹了口气,转头见叶倾雨正呆呆地盯着他们瞧,问道:“姑娘也醉了吗?我们这就告辞。”
叶倾雨摇了摇头,“你为什么叫她小石头?”
“她小时候特别皮,几乎每日都要被她爷爷揍一顿,十分耐打,跟块石头没两样,后来大家便都喊她小石头。”
叶倾雨脑子里又冒出婆婆的样子来,不是说老人家都是很慈祥的吗?
怎么她们家的老人,都是一副臭脾气?
“她爷爷……”
“死了。”
“那个韩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