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老板的办公室里,同样是充斥着一片骂声。
“你看你干的好事情,现在外面都在流传着你没有家教的骂名,钟家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爸,这是林怀亭一个人干的!怎么又找到我头上,和我无关呐。”
“你以为你的那点歪脑筋我不知道吗?如果不是你整天想着设计人家,怎么会被人反过来利用呢?我看是人家比你聪明!”
钟有才满脸委屈,眼神里还带着许多失望。
“是,就人家聪明。我从小一直就是其他家长面前的好榜样,每年我都考第一,他们以为我会因此而感到自豪,但是我却一直感觉到自己很自卑,因为就算我考得再好,在你眼里就是不如其他人!”
“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说。”
钟有才的眼睛里已经慢慢含着泪水。
“以后再说。又是以后,从小妈就不在了,你又整天忙着工作不回家。每天让我住在一个大房子里也只能按照你的意愿一直看着书,你曾经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我也想和大家一起出去玩,可是就是要被你囚禁起来,你考虑过我的孤独吗?”
“你刚刚用什么词?”
“没听清楚吗?我用的是囚禁!是关押!”
钟老板一气之下摔下了桌上的陶瓷,在钟有才的脚边散落着无数的碎片。
“你既然对我这个父亲不满意,对这个家不满意,那以后就别回我家里!”
钟有才生气地走出了办公室门口,回了一句话说道:
“不回就不回!”
门口的几个员工都朝里面看着,看到钟有才出来马上退避到一旁。
“你们看什么看!看我丢人吗?”
几个人吓得说道:
“不是,我们不敢。”
钟老板扶着自己的身子,看起来十分难受。
因为许多年的劳累,让他的心脏已经做过了好几次的手术,尤其是不能受到动怒和惊吓。
如今公司的事情一天天变得稳定,可是自己的孩子却始终让自己感到担忧。
一种作为父亲才有的牵挂和愧疚同时交杂在他的心里,这样产生的疼痛让他觉得自己正是陷入了人生真正的低谷。
钟世宽匆忙地走了进来,慌张地问道:
“大哥你没事吧,我刚刚看到有才从门口走过去了。”
世宽看着钟老板难受的样子,马上意识到可能是心脏病又犯了。
“大哥,我们赶紧去医院!”
“一定不能让员工知道我的问题,你把抽屉里有个瓶子装的药给我拿过来。”
“好。”
在钟老板服下了几粒药丸以后,缓缓地说道:
“最近郭经理一直找机会要把董事局换届,如果我的身体情况被他知道,那么我一辈子打拼的产业就会白白失去了,所以你和任何人都别说。”
“大哥,难道赚钱比你的身体更重要吗?”
“你不懂,照做就行了。”
“那我找个时间把你偷偷送到医院,这样就不会被他们察觉了。”
“这样也好,你先扶我到凳子上休息,我已经不能久站了。”
钟有才将家里的床铺和衣服都带去了公司里面。
“钟主任,您难道要住在公司里吗?”
“不该问的别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