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落衣一语成谶,许从文一家果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几天后,商家派人匆匆来王府问商落衣在不在。
商末末认得来报的那个小厮,可不就是商重山成天带在身边的那个吗?
商末末有些奇怪了:“你怎么知道落衣在王府?”
那小厮一脸焦急的样子:“七姑娘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家里都闹翻天了。”
商末末和商落衣赶上马车着急火燎地赶往商家去,可刚到街口,便见商家大门前已经围满了人。
商末末撩开帘子去看。
便见许老婆子正在大门前撒泼打滚儿呢,一身的泥土、灰尘。
“哎呀,我不活了哟,你说你们那位菩萨祖奶奶哟,嫁到我许家,我到底是哪点儿对不住她了?好端端的,非要闹和离。
到底是容不下我家这个有身子的,还是看不上我这个老婆子?
我们家是小门小户,自是高攀了商家,但是自她嫁进来,咱们家哪一点儿亏待了她?非得这么大的气性。”
牛二丫挺着个大肚子也冲着里头喊道:“我知道是夫人容不得我肚子孩子,但是这孩子终究也是相公的孩子呀。
求求夫人放过我和我肚中的这个孩子吧。”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这又是怎么了呀?”
“听说是商家五夫婿纳了个小妾,如今有了身孕,那商五姑娘气性大,直接就要和离了。”
“嗨,这算什么呀?男人有个妾室不是正常得很的事吗?这商五娘也太善妒了些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商家这几个姑娘不都一个样子吗?你忘了,那七姑娘前段时间还撺掇她哥哥分家呢。
看来这五姑娘和她是一个路子上出来的。”
“一个家里面教出来的人,能有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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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讨论着商落衣,将其他几位姑娘也一并算进去了。
以后商家姑娘只怕再难嫁了,把商惋悯和商芙兮急得不得了,奈何她们都是闺阁待嫁的女儿,又不能出去给自己辩驳一句。
商重山是要脸面的,当务之急是先把人请进去,其余的事情再内部解决。
于是好言去劝许老婆子:“亲家,咱们有事儿进屋里慢慢儿说。”
许老太婆只当是商重山怕了他了,眼睛一横:“我们这些乡下来的可不敢跟你们攀亲家。
商落衣呢?我今天就要她一句准话,我这老婆子今天来请她回去,她回去还是不回去?”
这老太婆聪明着呢,明知道商落衣住在王府,可她偏偏要到商家来闹。
一只她不敢去王府,二是冲着搞臭商家名声来的。
商落衣一走,反正他们一家子反正都过不下去了,索性闹开了,大家一起下地狱,谁也别想好过。
商重山不停叹气:“亲家啊,落衣她确实不在我们家,我已经派人去请了,你这么闹着,像个什么样子呀?”
许老婆子能跟他讲理吗?只道:“我不管,她不在你这儿能在哪儿?哦,原来是在外面有了住处了呀,难怪呢,这么死了心地要和我儿子和离。”
商重山无奈了,只能叹了一口气。
此时马车内的商落衣气得一脸煞白,手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起身便要往车下去,却被商末末伸手拦住了。
“你想干什么?”商末末问道。
“我要下车和她理论,到底是他们许家对不住我还是我对不住她,我又几时在外面有了住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