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商末末翻转过身子,将他回抱住。
她不过是想分担一下他的压力,她不过是想着,若是她再做得好一点,会不会前朝就不会有那么多诋毁她的声音,他是不是就能轻松一点?
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她这么做,会让他如此难过。
“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我保证。”
顾垣拉住她的手,她的小手柔柔嫩嫩,他可以整个攥在手心里,好像这样子她就不会跑了一样。
“既然如此,你现在寝殿也搬了,咱们什么时候就举行封后之礼吧。”
他不管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法对她生气太久,他不管什么时候都只想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然而这个时候的香螺宫里,钱贵妃坐在床前,将指尖深深地掐进肉里,她的脸色被气得发白。
吐息之间胸前的波涛汹涌起起伏伏,也足以看出她此时的郁结气闷了。
就差那一步了,皇上临门一脚的时候忽然抽身离开,这若是传了出去,足以让她成为全后宫的笑话了。
此时翠娥走了进来,躬身在钱贵妃面前道,“娘娘,陛下好像已经在未央宫住下了。”
虽然早猜到如此,但是听到此话的时候,钱贵妃还是不免一阵气结,她的攥起手腕上那根红珊瑚手串儿,一用劲儿,鲜红的珠子“咕噜噜”滚落一地。
“娘娘。”翠娥见此,赶紧跪了下去。
“都是商末末那个贱人。”钱贵妃指着未央宫大声骂了一句。
翠娥吓得不得了,“娘娘可小心些啊,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咱们可是承受不起的啊。”
“呵,我怕她吗?”钱贵妃不仅没有噤声,反而站了起来骂得更大声了。
“我还打量她是个什么好人,原来是算计好了在这儿打我脸呢。
不过就是我爹爹在陛下面前说了几句忠言吗?她就受不了了?在这儿转弯抹角地针对我呢?”
翠娥不敢说话,只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语。
“商末末。。。”
钱贵妃咬牙,“我迟早要让你好看,你给我等着瞧。”
钱贵妃眼眸微虚,里头的狠戾之色越渐清晰了起来。
第二日,顾垣便命钦天监择定好日子,准备封后大典,最后钦天监选定的是这个月二十六。
这件事与昨天皇上半夜从香螺宫出来成为了后宫中两大谈资。
“我听闻那位贵妃娘娘做了好大的阵仗呢,说什么礼部尚书的女儿,勾引起陛下来,什么知书礼仪全都忘干净了。”
“嗨,那又有什么用?任凭她狐媚子手段使尽,最后陛下还不是上未央宫过夜了?”
“呵呵,我听说贵妃这个封号还是她爹当初自己帮自家人添上去的呢,陛下压根儿就没把她当根葱。”
“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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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众人说得兴起,忽而听到身后一声怒斥。
众人纷纷回头,看到了钱贵妃忙住了口,起身行礼:“见过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