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的诸多礼仪让江川像个木头人一样点头哈腰、挤笑示意,当然,那些繁琐的姻亲礼节,都是他三姐江妍在应对。
玄童没有陪来,他说过,不会参加他与何翎的成亲庆典。
成亲庆典分两次办,一次在潭州,还有一次回凤翔,哪次在前、哪次在后其实对江川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拜两次堂而已。
聘礼自是必不可少的,江妍是备足了厚礼,可不能让楚王宫的人挑礼,说宁国势弱小气之类云云。江川自是不在意这些,有没有实力自己知道便就可以了,这些表面的虚象他不愿去做而不想去做。
在潭州同安大街上的一处临街大酒馆里,一名相貌俊秀的书生打扮的少年独自坐在二楼最靠窗的边坐上,由于模样远甚常人,领座那些妇人女子频频朝他抛眼望去,窃窃私语评论道如此俊秀的书生,倒是第一次见呢……
那少年心思全然不顾于此,只清雅的端起茶杯,仔细品味。
他那小嘴红唇与他书生打扮却是格格不入,稍稍有点眼力见的人都会猜到,其实这个少年,是个女子。
不错,这个书生打扮的少年,正是此前负气而走的南友容。
茶杯悬在南友容的红唇前,她却毫无心思品味,脑子里都是南宫傲微叹气的告诉她,有关江川迎娶楚国公主的事情。
“下个月初五,那小家伙就会去潭州迎亲,你若实在放不下,就去一趟潭州……”南宫傲长叹唉声,虽然他不知道他这宝贝孙女跟江川发生了何事,但南友容自从回来,终日郁郁寡欢,还经常以泪洗面,作为过来人的南宫傲当然能猜出来,她这是受了情伤……
经过苦痛的挣扎煎熬,南友容还是决心走这一趟,抱着一丝小小的希望,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
“哎小二哥,今日这城中有何大事发生啊,这同安大街可比以往热闹得多啊……”
“是啊是啊,这街路两旁挤都挤不进去,比元宵夜还要厉害……”
南友容周边的几桌坐客相继问道那忙活不迭店小二。
这店小二刚把南友容点的糕点端放好,便哈腰着而去,走近那些爱凑热闹的人前面回道:“今日咱们公主大婚之事你们竟然不知?”
“公主大婚?”
“可是凌阳长公主何翎?”
那七嘴八舌地问道。
“自然是的,今日便是初五的大好日子,宜嫁娶办喜,这消息早在一月前就传遍整个潭州城了,你们竟然不知晓?!”店小二也是奇道。
“我等是行脚的商贾,这不还是前几日刚回的潭州,这件喜事还是今日头一遭听闻。”
见那些食客穿衣打扮甚像在外做生意的商贾,店小二便多说了几句:“嗨,难怪你们不知,这凌阳公主出嫁可是楚国的大事,光是这成亲庆典都足足准备了一月,那人力物力财力不知用度了多少……”
“那再问小二哥,是谁有这么大的福份能娶到咱们美若天仙的凌阳公主?”周围人的耳朵也都不由自主地贴近过来。
“这个啊我还真知道……”那店小二自得笑道:“公布的消息说呢,是那西北宁国新任的宁王,姓江来着,对,叫什么江川……”
听到这个名字,南友容握着茶杯的手紧紧发力,她若再强力一丝,茶杯肯定就碎了。
“噫,我还以为是哪个大国的国主或者储君呢,原来是那西北边塞之地的小国……”有食客酸道。
“嘿嘿,听说这桩婚事还是凌阳公主自己选的呢,楚王也很是赞成,看起来是桩不错的姻缘,对了,待会啊迎亲的大队会经过这同安大街,到时各位可一睹那宁王的风采神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