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庆鹤的带领下,拐过长廊,几人来到了空旷的院落里。那玄凌鞭子就被放在正中的座子上。那些想要一试的人,都围城了圈,站在那儿等着。
“我先来。”
一位看着不过十七八的男子,黝黑的皮肤,一脸稚嫩一跃而上,想也不想,就拿起了玄凌鞭挥舞起来。
初星瞧着他那副模样,心中却是跟着鞭子的舞动一上一下。初开始,倒都十分正常,叫那些没有抢夺先机的人十分后悔起来,但挥动不过五鞭之后,就看那位男子,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舞动鞭子的力度也越来越大。不一会儿,他的眼神便惊恐起来。他手臂青劲爆起,看的出,他在试图控制。但很快他便眼色一愣,不受控的朝着人群一鞭子抽去。
“啊啊啊。”
猝不及防,一位侍从被玄凌鞭一边抽中,半条手臂霎时间被生生扯走。瞧着那侍从痛苦的哀嚎,疼的在地上扭动,有些看不过眼的也急忙上前制止,可还未夺得玄凌,便被抽的四处闪躲,一下又损伤了几名,看着那些人浑身是血,人群立马人声鼎沸,尖叫连连,人们纷纷躲避。
而初庆鹤却像看戏一般,不为所动。
初星紧锁着眉头看了一眼夜冥,却只看见一个黑影掠过,再一看,场地里,已经聚集了三个人。白衣的风铭鹭,玄衣的夜冥,青衣的霖长云。
三人围着那已经失控的男子,一面躲避着他的攻击,一面还要互相争夺着玄凌鞭。
初星紧张的不由的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虽然夜冥能操着血空剑那么多年,阶数又高,可她还是担心,毕竟玄凌的煞气,不是一般的大。想当初,也是莲婴的功劳,才叫自己成了这个鞭子的主人。
现下,夜冥不但要对付玄凌鞭,还要对付风铭鹭和霖长云。她着实为他捏把汗。风铭鹭的本事,她倒是见过,所用咒术多以防御为主,攻击性不强,但那霖长云她便不知道了。
“没想到,风公子除了草药,还喜欢兵器啊。”
霖长云躲着风铭鹭的招式,调侃着,自己认识的风铭鹭一向与世无争,专爱上山采药。今日却会上次夺鞭子,真是奇闻。
“霖公子才是,居然会来初家。”
风铭鹭也不甘示弱,都知道四大家族里,霖家和风家的关系一直很微妙,因为两家势均力敌,霖家想超越风家做首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今日他居然会来初家,还要夺根鞭子,到底是为了羞辱初家还是为了其他。
“我们再奇怪,也不如王爷,天下都知王爷有血空在手,何必还要和我们争这根鞭子呢?”
风铭鹭讽刺着,这根鞭子,今日他无论如何也要得来,他要亲自送还给星儿。
而霖长云也看了看夜冥,近两年,夜冥倒是诸多出现在这种场合了。他今日来原是想看看初家落寞到什么程度,没想到竟然还能看到夜冥,也算意外。
“本王今日就是看中了,想要又如何?”
夜冥的眼里冒着寒气,似要将风铭鹭冻结了一般,这小子,走火入魔了么?已然有了家室,还对星儿纠缠不休,若是能能杀了他,他早就想动手了。
他一掌拍像风铭鹭,却见风铭鹭掌心化出一朵云,灵巧一挡。那魔气居然被云吸收了。
夜冥有些惊讶,风铭鹭此番似乎比上次在苗山见着的时候,阶数升了不少,上次,他并未觉着风铭鹭有如此强的灵气。
而初星更是惊讶,风铭鹭的招式何时变得如此多变?不但攻击性的招式多了,防御性的招式也变了,甚至还能吸收夜冥的魔气??
而一旁的霖长云,倒也是皱着眉心,风铭鹭,他不是没有交手过,过节的时候,长辈均爱叫他们这些嫡子切磋,但依稀记得两年前风铭鹭比自己而言,还是差了许多,而且他们风家的招式一贯温和,今日却觉得有几分犀利起来。若不是两年间,他成长了许多?
罢了,他撇了一眼夜冥,瞧着他那么想要玄凌鞭,忽然心里一动。将攻击着夜冥的手收了收,转而绕到了风铭鹭身侧。
记得这两年爷爷一直叫他和夜家亲近,原他是看不上夜冥这个庶出王爷的。但前段日子,夜冥不是一夜翻身了吗。今日他夺着这根鞭子也不过是为了好玩,倒不如顺水推舟,助夜冥一把,做一个顺水人情。
想着,他单手绕着风铭鹭,将身子一转,挡在了夜冥和风铭鹭只见,嬉皮笑脸的看着风铭鹭。
夜冥倒也没多想,只是勾了勾嘴角,伸手,一把夺下玄凌鞭子。失去鞭子的男子,霎时间晕了过去,被边上的侍卫急忙架走。
而初庆鹤眼神一冽,有些看不懂如今的形式。原这三人均都很想得到鞭子,可忽然着霖长云帮着夜冥是几个意思?而瞧着风铭鹭铁青的脸,奋力想要从夜冥手里夺取鞭子的反应,初庆鹤不禁对他更多了几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