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刚刚回到勍苒堂,明郗就有些郁闷了。
外加,浑身都不大自在。
“丫头,别生气。”
看,对自己一向冷漠,将她视若宠物一般的宫墨染竟是突然就对她好了起来,老实说,还真特么是很惊悚的啊!
明郗接过他递来的茶水,扯了扯嘴角,一双黝黑的眸子更是一寸一寸在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刮过。
且依旧是看不出丝毫的端倪来,譬如,眼前的国师大人并非之前的国师之类。
她这才慢吞吞的开了口:“……国师,你到底怎么了?”
宫墨染的眸色微闪了闪,“不习惯?”
他说。
明郗“……”
呵呵。
你说呢!
谁特么突然就对自己的宠物给尊重了起来,都是得惊悚的吧。
没错,明郗不见得是有多厉害,但,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刻入骨髓的,她心里跟明镜儿似得。
之前,不管是外界还是勍苒堂的弟子,都说宫墨染待她是有多好,多好的,有多喜欢她这个新弟子之类,但,只有明郗心里最清楚不过。
宫墨染从始至终都只是将她当成了一个药人而已。
要说真特别,那么,她这个药人,是他专属的,仅此而已。
但,现在。
她想,呵呵,八成是抽风了吧。
然,对方却也并不等明郗的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就道:“丫头,本座教你一些巫术,可好?”
明郗“……”
看来,还病得不轻。
宫墨染对于明郗的态度,似乎也并不介意。
“来,丫头,先将这黄纸剪出一个小人的形状。”他从一旁的桌案上取出了一张画着符用的黄纸对着她道。
明郗没有动作。
宫墨染接过她手中的茶杯,“那就用这茶水,画出一个人形来,也可。”
明郗“……”
犹豫了再三,最终,她还是默默的就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来,食指沾着茶杯里的水在一旁的木桌上就给画了一个人形的图案来。
“写上那人的生辰八字。”
明郗楞了楞。
宫墨染抬眸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很生气,本座现在就教你如何出气。”
言下之意指的自然就是那个顶着她容貌之人了。
抿了抿唇,“那人是谁我都不知道。”
宫墨染正准备画阵的手微顿了一下,想了想,他又道:“应夫人的亲生女儿,西域巫族部落的唯一血脉。”
明郗再次怔住,“那她,究竟是谁?”
宫墨染想了许久,这才不咸不淡道:“应该是叫祁四月吧。”
明郗“……”
冒充她的人竟然会是祁四月,而且,她还是母亲的亲生女儿,这……
但,对于宫墨染的话,她是相信的,毕竟,堂堂一国的国师,没必要欺骗她。
正发愣之际。
食指突然就传来了被锋利匕首给割破的刺痛感,疼的明郗一个激灵,竟是脱口而出:“草!你丫是有病吧!”
宫墨染呆了呆。
本就面无表情的脸上,似是有寒茫扫过。
叫人愈发的冷了。
明郗的眼皮抑制不住的就给跳了跳,手也下意识就摸出了三根银针来,一副备战状态。
“别过来!”
宫墨染却是一步一步的慢慢就朝着明郗的方向给走了过来,看样子,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也是,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哪里会容许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他。
见他不依不饶的将自己都快要逼至墙角,明郗脸色一沉,接着,三枚银针也系数就落在了宫墨染的身上。
封住了他的穴位。
然,他也只是稍稍蹙了一下眉头而已,该咋地咋地,下一秒便就是一把抓住了明郗的手。
然后,就是那么,一本正经的含在了自己的嘴里,湿润的触感惊得明郗头皮发麻,那嫣红的唇瓣还给吸了吸……
明郗“……”
顿感五雷轰顶,劈得她里焦外嫩。
“丫头……以后本座尽量不用你的血,莫生气了……”
明郗“……”
国师,你丫,没事吧!
“来……”
宫墨染不容分说的就将明郗再次拉到了刚刚的以水画图形的桌案上来,指着上面不知何时画好的一个复杂的图文道:“此为锁魂阵,只要此人的心中一旦升起恶念便就会心脏窒息而死,可谓杀人于无形。”
明郗这都还来不及震惊,反抓就住了宫墨染的手,“破解它!”
宫墨染似是有些不解。
但,看着紧握着他的那只白皙修长的小手,他又不禁看了明郗一眼,“为何?而且此巫阵多用于惩治恶人……”
换言之,只要她祁四月的心中不生恶意,她便是无事的,可一旦生起了恶念……那就是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