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瓢经过几个月的调理,身体强壮,皮肤滋润。再梳洗打扮穿上鲜亮的衣裳,还当真是一位潇洒风流年青男子。
两个男伴左右扶持着也不让他说话,怕他出丑。
婚宴上,在坐的人们一看男方很标志,都齐声称赞说尧圣果找着了美男子。
尧圣果虽然年近四十,但她没有生育过,脸上也没有孕斑,身材仍然苗条。经过精心打扮,哪里像四十岁的妇女,简直与年青女子相媲美。
夜晚降临,明月高悬。新房内,尤瓢盯着尧圣果。尧圣果也羞涩地看着尤瓢。两人对看了半天也没有动作。
尧圣果知道他呆傻,不懂洞房花烛夜的情趣,就主动脱了他的衣物,并扶持尤瓢睡觉。
她坐在炕边愣了片刻,脱掉衣服准备睡觉。正在这时,尤瓢突然说梦话:“白、白馍,白馍。”
尧圣果一听他说出这些字眼来,心里突然一惊,马上就想起砖窑的情景来,不由得涨红了脸,面前这个新夫原来就是砖窑里的那个男子。
她感慨命运之神的捉弄,也感到世界如此之小,人间的事情这么巧合。她长叹了一口气,苍天做红娘,命运戏弄人。
凤姐把尧圣果和尤瓢的婚事安排妥当,也就放下心来。
过了几天,凤姐让人把尧圣果找来,说道:“我给你想好了,在大桥头的药材铺旁,建个行医诊所,发挥你的特长。一来为民治病,二来有个收入,补贴家用。有没有收入不要紧,你们俩的生活不用操心,我这里每月给你足够生活费用。安心治疗尤瓢的病,治好了是你的幸运,你尽努力就是了。”
尧圣果很有信心地说道:“我会尽力的,我一定要治好他的病。”
尧圣果静下心,细心观察尤瓢的病因,精心研究施救方案。经过反复针灸,再以药物治疗,脑内的病灶逐渐化解,毛细血管逐渐融通,尤瓢的病情逐渐好转。
他清醒的时候多,呆痴的时候少。就是看人时还显得有些呆痴,一看就是很长时间。他的眼睛虽然看着人,但脑子里不知又想到天涯海角哪处去了,这就是他呆的主要原因。
尤瓢的舌头也不那么僵硬,说话也比以前流利多了。也知道干些家务活,打扫院子,擦擦桌椅板凳。
尧圣果比任何人更兴奋,生活更有信心。
凤姐看到尤瓢病情好转心情非常高兴。她到诊所看望尧圣果和尤瓢二人。
她步入诊所,看见尧圣果正在问诊一个病人。尧圣果刚要打招呼,凤姐摆摆手示意不用管她。
她进到里屋,看见尤瓢在整理木架子上的医疗器械。
尤瓢看到凤姐进来,只是憨憨地笑了笑又埋头干活。
凤姐看他精神状态很正常,不像以前呆傻木讷的样子,就问道:“尤瓢,知道你哥哥吗?”
尤瓢想了想说道:“小时候好像有个哥哥,不知道他去哪里啦。”
凤姐说道:“十多年来,你还能回忆起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