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东平府忙着选址见学校的时候,草原上的冬天已经来了。天气渐渐的冷了,往年这个时候正是幼畜损失惨重的时候,冬天一来,大雪一下,草原上的积雪把草就覆盖的差不多了,成年牲口会刨雪吃草,但是幼畜不会,冻死饿死是常有的事情,正是恶劣的天气才造成了牧民的连年忙碌收入反而很差。但是今年的情况有所不同,那日松等五户牧民在黑石城附近的冬季牧场过冬。
和往年简易的围栏不一样,今年那日松家的绵羊圈舍是沙袋做的,上面盖着厚厚的干草,外面大雪飘飘羊在圈舍安全的躲避大风雪。
“起来,狗一直在叫,都拿武器出去。”那日松一脚把熟睡的大儿子踢醒,那日松的父亲已经拿着猎叉出去了,五家牧民的沙袋圈舍相距很近,各家都出来守护在圈舍里,牧羊犬汪汪的狂叫着。那日松家的圈舍有四个,里面有近三千头羊,那日松,那日松老婆,那日松老爹,那日松大儿子。四个人,六条牧羊犬守着羊圈。雪地上五六十头狼虎视眈眈的盯着这里,其他牧民圈舍边上也有几十头,不过狼群主力都集中在那日松家的圈舍边上。
大雪一起牧民难过,狼更难过,野生动物都藏起来了,狼群想要吃饱吃好只能打牲口的主意。
那日松额头冒汗了,狼可不是闹着玩的,狼咬一口入木三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肯定不愿意和狼进行白刃战。
那日松说:“咱们四个和守住入口搓搓有余,圈舍四周不会被狼攻破了吧,要知道狼可是会挖洞的。”
“爹,不用怕,这几天雨雪不断,沙袋墙湿透了,现在冻成了冰墙,野狼绝对攻不破的。”那日松儿子说。
那日松这才放下心来,沙袋墙六十多厘米厚,低温一冻比钢铁都硬。如此一来圈舍的安全性就可以放心了,现在唯一要守卫就是这个木头栅栏的门。
“都多点几个火把,插在雪地上。”那日松大喊,提醒旁边的邻居们。
“好的,哪年不经历几次狼灾。”邻居们神经比较大条,也没当回事,什么大风浪没见过,还怕这个?
不过大家都忽视了一点,往年圈舍都是木头栅栏的圈舍,狼总能偷偷摸摸的偷点了羊去吃,可是今年,沙袋墙的圈舍非常的坚固,狼根本没办法头羊吃,饿急眼的狼眼珠子都红了。
狼王一个眼神,三头壮狼开始试探性进攻,猛扑向木栅栏的入口,那日松和那日松老爹各用铁叉刺中了一头,另外一头被两头牧羊犬配合恶狠狠的咬住了脖子按在了地上。
那日松瞅准机会,一棍把狗按住的恶狼打死了,三头死狼扔在地上,狼群蜂拥而上拖了回去,分分钟的时间就剩下了粗度的骨头,稍微细点的骨头都被狼咔擦咔擦咬着吃了,地上的血迹染红了雪地,那日松老爹说:“这群狼饿急眼了,点大火堆。”
那日松把干柴扔在入口外,丢了火把,大火熊熊燃烧,狼群向后退了十几米。
但是那火堆能烧多久,迟早要灭的。
那日松拉过马匹,说:“我去黑石城报信,那里有咱们的队伍,不然咱们的羊就危险了。”
“哎,大冷天,天黑路滑,你去报信了也不一定能来。”
那日松说:“十几里路,快马没多久就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