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飘头上盖着大红色喜帕坐在新房里,对于这一天的事还没回过神来。
早上的时候还在绣婆家,被绣婆叫起来梳头穿衣绞面,折腾了大半天。披上喜帕坐着两人抬的轿子,一路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到了牧流云家。下桥由牧流云背着跳过门口的火盆,然后便是两个新人拜堂。
拜完堂,她就正式成为牧流云的媳妇了。
从未绞面过的小脸还有些生疼,提醒着秦阿飘这一切不是梦。
新房里点着两支红烛火,柔黄的烛光摇摇曳曳。
秦阿飘低着头,听着里正娘和几个婶子不停说话,很想把她们赶出去。
“阿飘可加把劲了,头胎可一定要生个儿子出来。”里正娘笑道。
花婶接过话:“那可不是,生了儿子才能得夫家的喜欢,这要没儿子跟断子绝孙有啥区别。没有儿子啊,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你说是不,林九娘。”
秦阿飘翻了个白眼,只听见林九娘傻傻笑了两声没回话。
里正娘可真没想到花婶这嘴巴,可欠成这样,在人家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断子绝孙的话出来。
“呸呸呸,这大喜的日子说点吉利的。”
花婶被里正娘凶了一句,讪讪道:“我这嘴巴,真该打。”
里正娘又道:“林九娘,你可有啥要对新妇说的。”
“酒席可真好吃。”林九娘傻笑着,还在回味刚才一桌的肉。
这本来是几个婶子过来给新妇传授婚后的一些事,怎么相夫教子,孝顺婆婆操劳持家之类。
可一席话下来,秦阿飘只想让她们赶快走吧,给她的耳根子清净清净。说来说去,就是要生儿子。
这群人,已经为生儿子这件事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