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起了个大早,自从前几天晚上刘春兰过来跟她说了杜家的事,她才知道她错过了什么。
这才起来,抹了脸漱了两口热水,揣上昨晚上炒好的瓜子和水壶就出了门。
上下瑶村最近热闹。
也不知道谁在镇上悬赏画作,出手就是两百两。
引了不少读书人过来。
原先是一些落魄书生,后来缺钱的不缺钱的,是还在读书的书生还是备考的秀才,一个个都来了!
围在得子桥边,天天拿着笔挠头挠腮地寻思,该怎么画一幅能拿到两百两的画作。
这不止是钱的问题,更事关名誉。
赢了的人,说明他画作好啊。
书生们没什么事情可做,天天攀比的就是谁的文章好,谁的画作惊人,谁的字写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而且,这得子桥来历不简单。
花婶摆好她的椅子坐下,大嗓门开始。
“那杜家四媳妇梁秀秀,被黑心肝的娘家当药费抵给了杜家。可怜的才嫁过来没多久,杜老四就被抓去打仗。”
有书生愤愤道:“花婶,这事你昨天说过了。”吵死了,他还在想着要怎么画才出众。
花婶斜眼看过去:“说过咋了,我说过就等于所有人都知道啦,没看这边这些人都是新来的,他们还不知道呢。再说了,你要画得好我一张嘴还能说没了?”
话似乎是如此,书生闭上嘴,任由花婶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