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书生,还有跟着看热闹的落星镇百姓。宛如一条长龙,声势浩大出了城门。
花婶得意地骑着她新买来的小毛驴,她的丫鬟抱着个高凳跟在队伍一旁。
有人好奇地问:“为什么那得子桥存在了那么久,知府大人现在才派人去平掉它。”
是啊,到底为什么呢。
花婶大嗓门开启:“哪能说平就平啊,建得子桥的杜陈两家人把这得子桥当宝贝供着呢。谁敢平这桥,谁就是他们两家的仇人。村里人可不讲什么王法,说抄家伙堵路就抄家伙堵路。知府大人想去平,消息放出去,路也过不去啊。”
“要过路,少不得拼起来。待会,你们到了,就等着看吧。杜家人肯定不会让衙役们平了得子桥的。”
路人喊道:“这什么杜家人,也太嚣张了。”
“那可不是,就上瑶村修田里的蓄水池,每家每户都得交钱。偏偏杜家二十来户人齐齐耍赖一分不交,里正找了知府大人都拿他们没办法。水池修好,他们杜家人照样从里面挑水哩,不要脸的很。”
“这家人也太无耻了。”路人开始恶心这杜家人。
花婶的嗓门就像不会坏掉一样,一句接一句将杜家人的恶行悉数说出。
长长的队伍在官道上走着。
秦阿飘和牧流云的马车速度快,已经先到下瑶村去接周氏了。
绣婆也跟了过来,高兴地拉着周氏的手:“快,咱们去得子桥那。知府大人派人去那,要平了得子桥。”
“真的?”周氏大声笑起来,佝偻的背也不怎么弯了。
这消息实在是太振奋人心了。
“是啊,还是阿飘聪明。”绣婆道。
这得子桥,想平掉的人不是没有。可真正要做起来,并不是拿着铲子去平就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