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云进来时,见小媳妇正在翻看什么。
透过窗棂照进来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笼罩出一层薄薄的光晕。
他便走过去:“看什么?”都没注意到他来了。
秦阿飘这才发现他来了,恍然扬起小脸看向他,微微一笑:“在看绣婆刚送来的针法图,你也来看看,有什么看不懂的,正好能让再改改。”
牧流云微微挑眉:“我那么聪明,什么都看得懂。”
秦阿飘眨了眨眼,被相公这么自恋的样子给惊到了。
扑哧一声,秦阿飘笑出声来,道:“你说的也是,我应该拿去村子里面,给那些不懂字的人村民看看。若他们都看得懂,就可以拿去刻印了。”
“用纸张吗?”牧流云似乎有建议。
他知道小媳妇是打算把这针法图送到南部各地的女子教坊中去的。
“嗯?不好吗?”秦阿飘问道。
“书容易被偷和损坏,且那么厚不好翻阅。”牧流云说道。
若有人知道女子教坊有这样的针法图,必定会起贪念,书是最容易被毁坏和偷走的东西。轻轻一泼水就能让画面损坏,放在身上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偷走。
秦阿飘想了下,确实是。她朝牧流云眨巴大眼,微微外头:“相公有什么好建议吗?”
“可以刻画在薄一些的木板上,以一个针法为一套。每教一套针法,就挂起来,让大家看。”牧流云手指轻点在桌面上。
这样还能让教坊里的人不用为看针法图书而争抢看书,甚至会出现霸占书不让别人看的情况。
他想的果然很周到。
秦阿飘点头:“你说的是,可去哪里找人雕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