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柳琼娘兄长将灵霄留了下来。
夜雨中，屋内的油灯点起，暖黄的灯光照着对镜梳发心如止水的人儿。
屋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柳琼娘放下梳子，起身去开门，见来人是娘亲，便让她进屋：“娘，你怎么来了。”
“我啊，想跟你说件事。”柳琼娘的娘亲拉着她的手到床边坐下，亲切地看着她，每一眼都是慈爱心疼。
“娘，到底什么事？”柳琼娘奇道。
“琼娘，你觉得今日的灵霄公子怎么样。”
“娘...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柳琼娘眼中慌色闪过，她歪过脸，不敢看母亲温柔慈爱的双眼。
“娘也是为你好，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娘瞧着那个灵霄公子也是好的，傍晚的时候你聊得都不想吃饭了。而且，那灵霄公子也是个反对女贞论的人，更反对束缚女子的教条。”
“我听你哥哥说，他上课，不管是妇人还是小孩，只要认真听课，都能来听。”
柳琼娘听着娘亲的话，喉咙堵着浓浓的酸涩，道：“可是，娘...我...”
“那件事，没人知道啊。”柳琼娘的娘亲苦口婆心哀声道：“更何况，那事错的人并不是你。你难道，要为自己没有犯下的错，而去自责自卑一辈子吗？你受了那么大的伤害，才更要好好活着。你若纠结于过往受的伤害，你让娘如何舍得看自己的闺女，这么难过。”
娘亲的话简朴，却让柳琼娘听了如醍醐灌顶。
她是自卑，自卑自己不是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