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却是什么也没瞧出来,只道是心事过重长期至此,且说是心病还须心药医。
整个傅家也都听说了这件事。
傅向晴那日不过去了一瞬,因傅淑娴没心思跟她说话,接待她的是傅淑媛,两人也没说多久的话她便觉无趣就告辞了。
过后傅向晴去了福芝堂看傅老太太,问及韩府之行,老太太话也只说一半,不过她知道依老太太的性子是不会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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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倾晴恐人看出了破绽,接下来几日抚琴的时间便不定,留心的人也只当她是在练琴。
如此一些时日后,二月下旬也将尽。
傅大夫人便又开始了新一轮忙碌,傅芸与傅向晴的婚事都要她着手进行。与安家早已大致谈妥,只接下来便要按照婚期安排六礼中剩下的事项。至于傅向晴,今年便已经十六岁了,婚事不可再拖。
傅大夫人上回与老太太谈及傅向晴的婚事时就透露了自己的想法,只可惜老太太又有别的打算,这事便就暂时拖着了。如今可是拖不得了,傅大夫人便打算再与老太太谈上一番。
这日早间,夫妻二人刚起身,傅大夫人正服侍着傅正更衣,便在这个空隙她开口道:“我想把向丫头的亲事尽快定下来,只是老太太一早就属意何家。”
傅正闻言道:“你再去跟娘说说,就说是我的意思,这何家如今这个样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傅大夫人道:“早前也不是没说过,不过她老人家也不看好李家哥儿,我倒是想趁着三月赏春的日子带向丫头出门走走,顺便就定下最好。”
傅正也道:“是该抓紧了。”
傅大夫人便又道:“今年几家又开始下帖子了。这回咱们家倒是基本都收到了请帖,我看也是一一走走过场。那宁王府就别说了,清平候、宁南侯这几家都不是咱们家能沾的。”
傅正见她心思透亮便也不多说话,夫妻二人又说了几句家常一起去给家中两位长辈请安。待到了福芝堂,傅老太太也是刚收拾停当,见二人来了便招呼着坐下说话。
傅正便趁此提起了傅向晴的事:“儿子早就看好了李家的哥儿,功课考教也让父亲把过关了。李家历代也是诗书礼家。不过是底蕴与老世家差点罢了,其他倒也与咱们家相当,也算是门当户对。”
老太太如今对何家也有些拿不准。听见傅正这样说便也重新思量,只是仍是觉得大孙女应当嫁的更高些才是。
傅大夫人早就看出了老太太的心思,只她却不能以自己的见解反驳傅老太太。
只听老人家道:“以咱们家向丫头的才貌足可嫁给王孙贵族,李尚书家的门第虽说不低。可那李公子毕竟还是没有功名,将来如何不好说。”
傅正也听出了老太太的意思。他沉思了会儿道:“母亲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我先去见过父亲,听听他的意思。您也知道。他看人向来准。”
傅老太太便收收了话,傅正也随即起身出了厅堂。
小辈们也有过来请安的,傅大夫人怕说话撞了个正着便也起身道:“我先去前边处理事了。母亲有事只管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