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心大包小包地拎着,还有些感激明珠,“娘娘莫要取笑奴婢了,是一些奴婢喜欢的小玩意儿,宫里没有,外面花钱也买不到的。”
“哦?”
“奴婢从小到大都是和姐姐一起睡的,她刚出嫁的时候,失眠了五六天呢。夏天爱蹬被子,夜里着凉会肚子疼,姐姐亲自缝了蚕丝的背面,透气舒服又凉快。还有这寝衣,就连上面的凤凰花,都是一针一线亲手缝的。”
明珠听了羡慕不已,白元霏真是个好姐姐。她又何尝不想做个好姐姐,念及腹中孩儿,不想太过伤感,换了个话题,“那你会做这些针线活吗?”
元心吐了吐舌头,“奴婢不会,奴婢远不及姐姐手巧,不会画画、不会刺绣、也不会弹琴。奴婢真是太笨了。”
到了毓华宫门口,东西都交给了太监和侍女,明珠由元心扶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虽然你不会画画、刺绣、弹琴,但你会骑马、跳舞、射箭。这是你很聪明的地方,下去吧,本宫要睡一会儿,乏了。”其实是,明珠的眼眶有些湿润,这一幕她像个姐姐一样在安慰妹妹,实在让人触景生情,抚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肚子,心中下定决定,一定要做个好母亲。
……
元阳本不想为皇帝卖命,所以初初接手醉心楼的时候,他并不上心。慢慢地,大把大把的银子每月都进他的腰包,红凝离开的这一个多月,醉心楼的客源大打折扣,这可是在挑衅他,他才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在他的生活里发生。
可到哪里去找像红凝那样受欢迎的头牌呢?说起跳舞的事情,他想到了一个人,便回了趟白府。
“什么?二少爷可别消遣老奴了,老奴都四十岁了,万万不可出去跑头露面了呀!”康蔓被元阳的请求吓了一跳。
元阳双手握住康蔓的肩膀,“蔓姨,您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是帮我介绍!介绍!这京城当年就属您跳舞最好了,一舞动京都,大侄子我都是有所耳闻的。”
康蔓甩开他的手,“二少爷,您可拉倒吧。那时候您还没出生呢。”
元阳从小就顽皮,这便是二人日常相处的模样,“那您收山了以后,就收个徒子徒孙?”
康蔓拿着鸡毛掸子正在给元嗣的书房除尘,“老奴只教过两个人。”
“谁呀?”
“三小姐和四小姐呗。这四小姐真是天生的奇才。”
元阳手托腮,坐在元嗣的椅子上,“哎,您这跟没说一样。”随手翻了翻元嗣桌上的书画卷。
“还有一人,那也可以称作冠绝古今了。”
康蔓在白府里做事将近二十年,自然不会有机会收徒弟,元阳心中明了,今日是不会有收获了,打开了一幅画轴,不经意地问道,“是谁呀?”
康蔓停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元阳手里的那幅画,“紫缨姑娘。”元阳一愣,这幅画他记得,那时二人刚刚相识,紫缨住在他以前的房间里,大哥为她做了这幅画,还题上了一首凤求凰。默默的叹了口气,收起画卷放到一旁,“大哥,最近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