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鱼从大长公主府回来,便在房间内焦灼地走来走去。
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她慌忙迎了出来,“朔月,可有消息传来?”
看见谢舒白的刹那,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怎么,小妹不想看见我?”
沈沉鱼没心思应付她,只淡道:“昨日的书,谢了。”
“我听说小妹一早便去大长公主府搬救兵了?”谢舒白双臂抱胸,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沈沉鱼顿时警惕起来,“你跟踪我?”
“小妹何必舍近求远。”谢舒白说着往桌上一靠,“我手里握有十万谢家军,可北上救人。”
沈沉鱼眼睫狠狠颤了下。
十万谢家军又如何,他们是皇帝的人!
“永定侯府唯皇上是从不假,但我不是。”谢舒白说完便径直离开了荷香院,“等我的消息。”
她前脚一走,朔月后脚便回来了。
“小姐,奴婢刚刚得到消息,今日休沐,皇上去了皇家围场。”
“去备马!”
沈沉鱼赶到皇家围场时,已是半下午光景。
因为朔月手持摄政王府的令牌,守卫并未为难,她们这一路畅通无阻。
此时,围场中心,赫连晔墨发高束,身穿贴身劲装,手挽弓弩,看上去英飒清爽。
“臣女见过皇上。”
赫连晔闻声,手下动作一滞,原本拉满的弓弦一松,离弦的箭瞬间偏离了瞄准的方向,最终堪堪射入箭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