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三年了,自从摄政王下令放宽限制,大家都出来做一些营生,日子比以前好过了不少。”
“这么说,东越的太平盛世都是摄政王的功劳?”
“就是哩!没有摄政王,哪有我们今天!”
赫连晔不动声色地敛了敛眸光,“那老人家认为如今东越百姓能安居乐业,倚仗的不是皇帝,而是摄政王?”
沈沉鱼的眼皮狠狠跳了两下,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这小老儿可不敢说。”
“晔公子,糖葫芦好了。”沈沉鱼立即出声提醒。
赫连晔将糖葫芦接过来,仍然没有罢休的意思,“老人家但说无妨,我们不过闲话几句罢了。”
“皇上还年轻,过两年就好了。”老人笑道。
二十三岁,的确年轻。
可是,赫连骁不过比他大三岁,才二十六而已。
他们明明年纪相仿,但在世人眼中,赫连骁却是顶天立地,守家卫国的英雄,而他……
“皇帝不过奶娃娃一个,怎能与摄政王相提并论?”
“就是,皇帝小儿登基三年,毫无政绩,更别说对外了,那叫一个窝囊,听说前些日子北疆人过来时,还让宠妃去献舞,真是无能至极!”
“若是那北疆人看上了皇贵妃,皇帝小儿也会乖乖奉上!”
街边摊贩前几个饮茶的人闻言议论不止,谈及前些日子的宫宴,一阵哄堂大笑。
赫连晔骤然握紧了双拳,满身戾气。
“妄议皇帝,都不要命了?”沈沉鱼抬眸看过去,厉声呵斥。
虽然只是几句茶余饭后的闲话,但这几人很有可能会因为这几句话丧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