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进宫之前,那些人想伤他,比登天还难。他没有软肋,谁也无法伤到他分毫,可是自从她进了宫后,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皆是为了护她而落下。
多少次的九死一生,多少次的险中脱困。
白烟微手心多了一层薄汗,君离辞,既然当年的事不是你所为,你又为何...为何不将实情告诉我?临死,都不愿说出事情的真相。
你如果说了,我又...我又怎么会不相信你....
...
白烟微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可怕的梦,她梦到君离辞浑身是血,那些雍容华贵的黑袍被鲜血染成了深红『色』,无数的蛇群缠着他,他高大修长的身体就被庞大的蛇群压着,那巨大的蟒蛇吞咽着他的脑袋,分食着他的四肢。
她梦到,自己也跳下了万蛇窟,梦到了自己的脑袋砸在了坚硬的石头上,她整个身躯摇摇欲坠,没有砸进蛇堆,没有被蛇分食,却落入一个浑身是血,冰冷刺骨的怀抱中。
他将自己死死的抱紧,任由那些蛇群撕咬着他身上的肉,他却始终都没有将她松开。
血肉没了,只剩下一堆白骨,那堆白骨,仍是将她牢牢的护在怀里,不让那些蛇群动她分毫,哪怕那时的她,早已没了生息。
“微微,微微你怎么了?微微。”
一道焦急担忧的声音在她耳畔轻唤,白烟微缓缓的睁开了眼。
对上江柔那张担忧温柔的脸,她伸手,将额头蔓延无数的冷汗拭去。
“微微,是不是做噩梦了?我见你自从回了丞相府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天都黑了,白萧他们还没有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