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都说庶出身份低贱，可谁让三小姐是离王看上的人，现在你父亲又独宠江姨娘，你被抬为嫡出，也是迟早必然的事。就连整个丞相府的人都这么有眼色的先拿你当未来的主子看待，我也该效仿之。”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莫非欢磨磨蹭蹭的慢慢从软塌上爬起来，走到白烟微的面前，在她耳边哈气如兰：“太后让我杀了你。”
这简短的七个字，听在白烟微的耳中，没有半点的波澜。
或许她此刻的面容过于的平静，平静到，一直盯着她看，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的莫非欢也感到了一丝丝的诧异：“你这是什么表情？”
“仅这些？”
“白烟微，你就不怕？”
见她这副淡定陌冷的模样，莫非欢不由得笑了。
“离王为我做了这么多让太后不高兴的事，太后想要杀我的心思我早就知晓，只是碍于离王的面，她一直不好下手。想必为了杀我，她也犹豫了许久。我唯一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让你来杀我。”
“不过...”
白烟微顿了顿又道：“你突然对六妹示好，让我心生怀疑，我也曾怀疑过，这与太后有关，但又想起我们的个人恩怨，我想，令妹的仇，应该远大过太后的吩咐吧？”
莫非欢神色一敛，眼底的冷意在弥漫。
“说的不错，玉儿从小就是我宠在掌心的小公主，如今被你害的成了一个残废，日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不见人。连饭也不吃，无论爹和娘说什么，她都不听。在太后说让我杀了你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我真的想亲手杀了你，但...不是以太后的吩咐，而是以为玉儿报仇一事。”
“莫公子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杀了我？不是因为太后，而是因为要为莫玉儿报仇？”
“那六妹一事，也是你算计其中的了？”
“不接近你六妹，我又怎么能靠近三小姐呢？看来我猜想的果然没错，三小姐的确很看重白悦。”
“你想让白悦和我反目为仇？”
白烟微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