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梦也不恼,拍着他的头,哈哈一笑。
摊子前没什么人,小摊贩炸着春卷,便搭了句话,“姑娘,小公子,是要出城吧。”
阿丰吃着春卷,并不答话,李诗梦倒是和小摊贩聊了起来,“是啊,弟弟朝着要吃点东西,就进来买点吃食。”
小摊贩笑着道:“嗯嗯,那是,早上的饭食可是一日中最重要的了,可得好好的吃。”
李诗梦四处望了一眼,故作好奇道:“我经过的城,比这小的也有,早上出来买点东西,可有不少人,怎么这里人看起来,这般少。”
小摊贩谈了一口气,“按理说,我们这城人也不少,可最近接二连三的发生怪事,大家都不敢出门了。”
李诗梦道:“是吗?是什么事啊。”
小摊贩看看她,又看看吃春卷,两耳不闻的阿丰,小声道:“城中有一富户,姓张,他儿子造的孽。”
李诗梦早已在张家老爷那听过一遍,可此番又从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口中听来,少了些狡辩之词,这件事完完整整,不带情感地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张家少爷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酒色通沾,尤好喝酒沾色。一日酒醉后,便在街上调戏了一名相貌不错的女子,那女子早已许配了城中的一户人家,那户人家家主去世的早,只剩下孤儿寡母,两人相依为命。幸而那儿子争气,有一功名在身,正为着来年的科举准备。
张家少爷调戏不成,反倒被那儿子教训了一顿,虽然,他的手下们也将那人揍了一顿,半月里没有下床。
得不到总是最好的,张家少爷从小顺风顺水,哪有得不到的东西呢。就是要那女子,甚至说愿意给上名分,他家中早有妻子,这一名分,不过就是一正是的妾罢了。
女子不愿,她的家人也瞧不起张家少爷,就让那儿子尽早和女子成婚。儿子却想着中了之后,再行婚嫁,让那女子风风光光。
这件事激怒了张家少爷,派人直接绑了那女子来,糟践后,又将她放了出去。冷哼着说,敬酒不吃吃罚酒,如今连名分也是没的。
女子去找了儿子,与他坦白。儿子气急,便想去找张家少爷评理,却被女子拦了下来。女子郁郁寡欢,思量着报仇的事。
那儿子也是好几日不曾睡好,一觉醒来,出了门,才知那女子竟已死了。说是上吊自杀的。人人惋惜。
那儿子跑去问了女子爹娘,女子为了报仇,假意去找张家少爷,想趁其不备,要了他的命。
当日张家少爷未喝酒,脑子还算清醒,两名手下被他留下,救了胸口中了一刀的张家少爷,女子自知计划失败,不愿再受屈辱,碰柱而死。
那儿子是个读书人,气比命重要。
得知真相,便去找了张家少爷,张家少爷余怒未消,找人活活打死了他,还不解气,让人放于荒郊野外,被饿极了的野狗吃地骨头不剩。
那守寡的老妇在湖边找到了儿子血淋淋的衣衫,一口气未喘上来,就这样去了。无人收尸,只能埋在那里。过后不久,旱灾出现,那里变成了抛掷尸体的地方。
“都说,这次张家那些可怖的怪物,都是那老妇死后怨气造成的。啧啧,要我说,那张家少爷死有余辜。”
李诗梦也跟着感叹了一句,又道:“看小哥你还出来,这件事算是解决了吧。”
说到这,小摊贩道:“那可不是。城外道观的高人解决的。那里出来的符可用了,如今张家贴的就是这样的符。”
李诗梦又道:“那人怎么会这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