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看到这个字,仿佛就能看到一个弯弯眼、嘴角上扬的脸。
李诗梦和安子荣也是彻底的、表面的、表现了这个字。
无论面上、含义,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表明。
鬼荒红夜喝完一碗茶,又倒了一碗。
茶棚的主人缩在后面,露出两只眼,瞥着他们心里叫苦不迭,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他爹说了,只要做买卖,能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有的人,看上去不好相与,一脸横肉,恶声恶气。可,一点危害也没得。
而这三个人,一男二女,看着斯文和气,好说话的,可一碗酒酿元子就把他们试探了出来。
哎,造孽。好好的女娃子,做啥子这么的凶悍。
且不说茶棚主人望他们快快的走,甚至可以做上赔本买卖。
单单拎出李诗梦的想法,那是茫然不知,应付地心累。
她是真摸不着安子荣的意思,几句话怼回去,来回之间的张力,让她越发不解。
安子荣说了不用纸扇,那就不用。
“李诗梦,你是让我动手呢,还是自己来?”安子荣云淡风轻。
李诗梦皮笑肉不笑:“真好笑。”
安子荣盯着她,忽然道:“有时,我还挺羡慕你的。”
李诗梦翻了个白眼。
“有什么好羡慕的?”
安子荣道:“有的人生来便是全家上下的关注,而有些人,生下来,像是一个丧门星,多了她,这个家就要散了。”
凭什么,凭什么因为她是女子。便受尽一切的冷眼,爹不疼娘不爱,艰苦度日。
没人可怜,没人帮助,在漆黑的日子中,犹如一滩烂泥,谁见了,都能踩上两脚。
她才五岁,被饿了三日。娘不关心,爹根本不来。看守院子的护卫,吃了口热包子,朝她招手。
她当时眼睛都亮了,却想到这护卫平时不是打就是骂的作风,略有踌躇。
护卫咬了一口包子,给她看。
猪肉白菜馅,味道太香了。随着微风来的气息,一瞬间让她精神一震,拖着乏力的步子,站了过去。
护卫那张笑脸,她现在还记得。
燥热的午后,时空有瞬间的扭曲。
在被取走血肉皮囊后,她想,这身臭肉,还有这种作用?
哈哈哈!
没有人,没有人,都是暗的。
懂得黑暗,才会越发珍惜阳光。
那出现在她生命中,唯一的光。她一直追随,可以为其做任何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任何事,都能做!
七情六欲石在怀中微微发热,安子荣道:“没人帮我啊,只能在黑暗中不断挣扎,你看,人就是这么的苦。你呢,一路贵人相助,虽有波折困苦,却总能转危为安。连神魂将灭,都有人愿意为你舍了一身血肉,真是叫人羡慕啊!”
李诗梦道:“你在说什么!谁为我舍血肉了?”
安子荣故作惊讶:“你不知道啊……那我可就不能说了。”
李诗梦一拍桌子:“好,那就什么都别说了,直接动手。”
安子荣止住她拔剑,拿起纸扇展开遮面,露出一双眼睛:“真是小孩子,别人说一句话就忍不住了。”
李诗梦终于可以卸下假惺惺的表象,高兴极了还管安子荣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