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福又熬了半宿没睡,第二天起来顶着两个黑眼圈,精神萎靡,连早饭都没怎么吃。一心想着怎么解决外面那些流言?
他跟问到眼前的人,听到的人都解释了,可没人信他和罗凤仙清清白白!
想到流言的源头,怪不得罗凤仙,她是好心给二郎送鞋袜。反倒是二郎,说那话,太不妥当了!让人想歪,认为他真和罗凤仙有私情!
阮珍珠看他的模样,没多说,见牛得水已经等不及,探头催她,过去隔壁讲课。
李婆子经过一夜修养,精神好了不少,有亲戚和相熟的过来探望,也为了瞧瞧得了绞肠痧,竟然能治好是不是真的!?
牛得水跟李婆子和李木匠沟通,借机宣传出去:绞肠痧可根治!
李婆子自己疼过,得上的时候,聂郎中的药不管用,让提前准备后事,知道这病得上就是等死,很愿意被当成特例推广。
田绣过来跟阮珍珠福了一礼,“小姐!”
“叫名字就行了!”阮珍珠罢手。
“小姐愿意收我,教我医术,叫名字万万不可!我知道我连字都不识,还够不上做小姐的弟子!我......我听说那些学子,见到前辈,或者指点过学问的,都叫老师,我也叫老师吧!”田绣自己知道差距,拜牛得水不可能,他是大名医,她能跟着阮珍珠,借势学个接生就足够了!
阮珍珠看她认真的架势,也没再阻拦。
见她应承,田绣松了口气,“老师!那李木匠的娘阑尾切除术要宣传,剖腹产子的也一起宣传吧!我也愿意当那个特例,让那些人看看,我剖腹产子之后,活得很好!阮小姐开的祛疤膏一直抹着,疤痕都变浅淡了!最重要的是活命!”
阮珍珠摩挲着手里的图纸,“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开腹手术老牛还不敢下刀子,清玉和阿三又是年轻男子,不到生死一刻,产妇的家人不会同意他们去给剖腹接生!而田绣现在连打下手都做不了。
田绣心里疑惑,不过想到剖腹接生确实惊骇世俗,在世人眼中都是放弃产妇性命的下下策手段,的确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