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鹏先是楞了一下,转而微微一笑:“哈哈,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你说深刻教育啊!这事儿我不但听说过,我自己还真的就经历过,不怕你们笑话,那会儿我在我们学校,可是出了名的能惹事儿。
其实吧,越是这样,现在想起来就越感激里面的老师当初能够对我那么严格,这深刻教育,其实也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哦?那您可以跟我说说,这个深刻教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我问道。
付大鹏呵呵一笑:“嗐,您说不定以为,深刻教育是多可怕的东西呢,我这么跟您说吧,这深刻教育啊,其实就是封闭式教学。”
“封闭式教学?但是树人学校本身就已经是封闭式教学了?”我问道。
“不不不,是另一种封闭式,或者说沉浸式教学。”付大鹏说道:‘我跟您打个比方吧,这澳门的赌场您总听说过吧。
这赌场里面,一般不喜欢开窗户,也不愿意挂钟表,人在这种环境了里面,就会忘记时间的流逝,最终沉迷在其中一件事情之中。
当时啊,我的这个性格比较浮躁,老师就让我去进行这个深刻教育,进行之前我也是害怕的不得了,还以为是集中营啊什么的。
结果进去之后,当我体验到这种学习环境之后,就觉得这其实是对我们进行思想上的改造,让我们摒弃一些陋习,其实就这样,没什么别的。’
说着,付大鹏还指着现场他手下的几个员工:“你不信问问我这些小兄弟,之前我们要赶项目的时候,我就跟老板说过,大家直接把铺盖卷都带到公司来,公司大门上锁,钟表摘掉,窗户封起来,一日三餐吃喝拉撒全在公司。
就这样,我们算是没白没黑的干了不知道多久,结果我们拿出东西来的时候,距离教工日期还剩三天,而且我们的质量,也超过了甲方的预期。
最后呢,这东西慢慢的就成了我们的一个习惯,差点都成了公司文化了。”
“是是是,鹏哥是这样带我们的。”另一个员工也跟着帮腔。
很快,我们接吃完饭之后,付大鹏就说道:‘这样吧几位,我早上已经把要忙的忙的差不多了,你们几位要是还有问题,这样,我带几位去寒舍坐坐?’
看到付大鹏这么热情,我跟明越并没有犹豫:“好,只要你不嫌弃就好。”
“嗐,有什么掀起的。”付大鹏说道:‘说实话,我们学校那些负面新闻,我之前也算是听见了不少,我知道这里里面有不少都是我们学校的对头在炒作。
这次啊,我这个毕业生就来给我们母校做一个正名吧,走吧两位。’
付大鹏开车带着我们去了他的家,林城市郊区一个环境优美的高档住宅区,一套一百六十多平的房子里面。
“林城市算是三线城市了,这儿的房价也就六千多。”付大鹏说道:‘首付三十万,我们老板出一半儿,算是给我的无息贷款,装修什么的,我自己攒的。
我毕业三年了,我的同龄人现在有不少还在那这家里的钱上大学,忙着不知道怎么找工作呢,两位,我这算是一个典型例子,证明我们树人学校的毕业生不差了吧。’
我笑着点点头:“是,你在同龄人之中,的确算是很厉害的了。”
“两位坐。”付大鹏招呼我们坐下来:“有什么想了解的,就问吧。”
“你知道你们学校经常死人吗?”我说道:“我们一个警察朋友透露了一些消息给我们,树人学校的学生,意外死亡的比例,是同类型学校的上百倍你知道吗?”
“你是说那些自杀的,还有意外死亡的?”付大鹏说道。
我们点点头,就想要听听,付大鹏对这些还有什么解释。
付大鹏苦笑一声:“我要是跟您二位说,这种事情正常,你们二位不会认为我是神经病吧。”
我吃了一惊:‘这种事情怎么能是正常的呢?’
“它就是正常的。”付大鹏说道:‘人生本来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这就是我们学校学生的座右铭。
您该知道,我们学校的学生,这两年开始,才慢慢的以一些中产阶级啦,家里条件非常不错的孩子居多,以前呢,全都是我这种,家里什么忙都帮不上,全靠我们自己打拼的孩子。’
我点头:“对,但是这跟你说的学生死亡正常,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们进入树人学校就是想要改变命运,命运这玩意儿,哪儿那么容易改变啊!”付大鹏说道:“就拿我来说,我们家在茅洋山区当农民,一年到头全家收入三千多点儿,每天除了吃土豆,还是吃土豆,运气不好遇到点事情,或者收成不好,那就得把豆字儿去了,全家都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