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政衡还真想要立刻与那千娇百媚的俏佳人吉冈唯行那周公之礼,趴倒在地上做那禽兽之事。
可是他是一个拥有大野心和大毅力的男子,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江山社稷的。当然说什么江山社稷的话实在是有点自欺欺人的样子,现在的伊达家还真没有什么江山社稷一说,就占了不足二万石的土地、人口不足万人,大概也就天朝上国的一个小县城那样大而已,若是放在数百年后的样子可能连一个稍稍大一点的乡镇都不如。
政衡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余年时间,虽然大部分时间都躲在山林寺院当做那宅男之事,可是寺院附近还是有一些庶民愚人的,多多少少受到了这个时代大男子主义的影响。倭国又是一个极度大男子主义的民族国家,如果政衡在这里大讲特讲什么女人能顶半边天、男女平等的话,备国可能就不会出现伊达独眼龙,而是会被嘲笑为备大傻瓜之类的称号,不仅受到男人们的嘲笑,连女人们也会鄙视他,他只能够成为孤家寡人。
政衡刚刚只是惊艳了一下,每一个正常男人看到俏丽佳人的素颜美女的时候都会和他同样的反应,或许还要不如,不过只是惊艳了一下而已,后面不再有任何动作,甚至于连吉冈政秀和吉冈唯预期的检阅都没有检阅,直接让朝仓经国带着两具首级前往五品岳城招降去了,吉冈唯略略有一点被轻视的感觉,浮想联翩的时候满脸通红很是羞涩的看着政衡向着岸本城走去。
政衡刚刚转身而去,看到吉冈唯独独留在当场没有动弹,稍稍有点疑惑·轻声说道:“吉冈小姐,走了!”说着不再说话在吉冈政秀和片山盛长的带领下缓步离开。
倒是吉冈唯听到政衡的问候一时间惊讶住了,他是什么意思,她已经十七岁了,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情虽然没有经历过,可是也是明明白白的,她刚刚一句看似无意之间的走了的话语,为什么要对她说·万一政衡把自己那啥了怎么办呢?可是毕竟父亲吉冈政秀已经和她说过了,她会成为这个独眼英武男子的侧室夫人,心不由得又有一点期待,虽然这种期待对于还是处子之身的吉冈唯来说多多少少有点病态,但是,她却无法阻拦,暗暗看了一眼政衡英挺的背影,好似被发现一般连忙低下头用宽大的袖子遮住半张脸·在队伍后面小步跟随。
倒是几名吉冈家的家臣都有点奇怪,一向胆大的小姐为何做那小女儿状,只不过他们现在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政衡的身上,特别是在他们听到还没有进城就派遣人等前去夺取五品岳城实在是让他们相当惊讶,如果让他们知晓那朝仓经国还是刚刚降服在政衡麾下的降臣的话不知道会惊讶成什么样子。一个降臣都能够得到重用,五品岳城和城下的东城村加起来的石高少说也有千石左右·他们这些人的心思就会立即活泛起来。
到时候吉冈政秀再提起让吉冈唯能够许配给政衡,不管是当侧室夫人还是当妾,他们都不会反对的,一切都以利益为先,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吉冈政秀打得就是这个主意,现在就是让吉冈唯在政衡的面前留下好影响,刚刚一瞬间的惊艳他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本来他还想要好一阵忽悠劝谏,可是政衡直接办了一件比他说百句千句还要有用的事情·只要到时候说说朝仓经国和粒根经允等人的经历就行了。
吉冈政秀满意·政衡惬意,不过他脸上表现出来的表情却是相当凝重,一边走他一边听着吉冈政秀的介绍,多是关于这一场笼城战的事情·片山次郎兵卫所说的虽然已经相当详尽,可是作为本地主人的吉冈政秀说出来的事实却是正好对应了片山次郎兵卫讲述的事情做了补充,细节方面要远远比片山次郎兵卫详尽,一边听一边脸sè愈发凝重。越来岸本城一战说是伤亡百余人,可是这里说的是伤亡而非是死掉的。
伤亡分为两件事情,一件事情是伤,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亡了,一般xing失去了战斗力的伤害都称呼为伤,而暂时xing失去战斗力的不算伤亡的伤,而只能够算是受了伤了,这是不同的概念。倒霉的这个时代没有足够的医疗条件,一般受了刀伤如果身体条件不错没有感染的话还能够撑过几个月恢复过来,这还要看老天爷帮不帮忙了,一般xing的受伤都会归于伤亡序列。比如那葛笼八郎,在片山盛长口好似过个两三个月又是一条好汉,可是真实情况是期间没有任何变故的话还真有可能靠着他的身体素质撑过危险期,可是间稍稍有点变故,比如感染啊,被凉风吹啊,甚至于蚊子咬上口都能够要了他的小命。
不过这样的事情在乱世是不可避免的,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伤口化脓然后变黑,一步一步走向死亡,他们可都是经历过生死的士兵,不用训练都能够上战场的优秀兵源,在以前的时候伊达家历次战争伤亡都不是很大,这一次岸本笼城战可以大的一次伤亡,百余人的伤亡,其有近大半还在强撑着身子独自与病魔抗争,最多也只能够得到几个亲近好友的照顾,多半还是等死。
这是一种悲哀,乱世的悲哀。
安抚了一下受了轻伤还能够动弹的人们,政衡径直对着吉冈政秀说道:“陪我去伤兵营处看看情况如何,能挽救一些就挽救一些,这一次出豆木城我带上了两名随行的医师,都是附近的名医。”其实医也就是土郎,医疗水平连高僧都比不上,不过却比没有医师来得好一点,起码能够治疗一些轻伤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