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毗邻东夷,也是大夏重要的盐铁产地。
素有徐州不倒,大夏不灭的美誉。
初入此境内,虽然没有上京城的奢靡,却尽显徐州百姓的朴实与恬淡。
“徐州知府陶潜为官清廉,当年他因为劝谏陛下,差点被杀。还是咱们曹公求情,才得以幸免。”
太史昭十分健谈,一路上为众人讲解了不少风土人情。
就算是集贤院的袁子修,若不是出这趟远门,也远不及太史昭的见识。
“徐州毗邻东海,也是我大夏水师的布防重点。”
太史昭笑道:“东夷人狡诈,他们不敢轻易打燕州的注意,便想从海上进攻徐州。可惜咱们大夏的玄龟船,可不是他们的走轲能比。”
袁子修抱拳行礼道:“一路上听闻太史金卫讲解,让在下深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重要性!”
若是其他儒生在太史昭面前拽词,恐怕早就冷嘲热讽回敬。
看在是周怀安同窗师兄的份上,太史昭点头道:“儒生治国,最忌空谈!就算是朝中的那些个三品大员,让他们到徐州此地,也未必会比陶潜做得好。”
听闻陶潜为人,周怀安没什么兴趣。
水至清则无鱼,哪怕陶潜此人真的有能力,可深处官场这等是非之地,做不到团结群众,谁能为你说话?
能在徐州当个知府,恐怕还是曹爸爸开恩。
星河观地处颍州城地界,观里保持了出家人清静无为的作风,远离闹市,但也会接受香客们的问询。
玄灵道长在徐州百姓心中的地位举重若轻。
即便如此,让星河观真正声名鹊起的还是那株花王。
牡丹花品冠群芳,况是此间更有王。
唯有星河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徐州之地,从此也留下了“牡丹乡”的美名。
众人舟车劳顿,终于在四天之内抵达了星河观。
“钦天监的那些个术师,别看平日里趾高气扬,但人家确实有真才实学。”
曾纪常感慨万千,将神行符从战马的马蹄上拿开,“就说这神行符,便能日行百里,大大提高了时速!”
少见多怪,那是你没见过高铁动车!
那速度,直接秒杀你的马!
当然,周怀安依旧十分敬佩宋忠,毕竟神行符也是出自这位炼器大师之手。
别看宋师兄眼眶黑黑的,态度拽拽的,作为工具人最为合适。
太史昭挥了挥手,众人走向星河观。
寻常的楠木牌匾之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赫然在列——星河观!
古朴的大门旁,则是一副对联——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
尤其是与上京城那些富丽堂皇的佛寺不同,星河观显得卓尔不凡。
就像暴发户中,突然出了个才子。
“诸位居士,你们可是朝廷来人?”
身着道袍的小道姑,一张包子脸十分可爱,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样子,充当起迎宾道童,倒是十分称职。
“不错,我等乃是执金吾,特奉陛下之名,前来拜访玄灵道长!”
太史昭拱手行礼,并未因为对方是个小孩子而失去礼数。
在周怀安眼中,太史昭的性格跟关二爷倒是有几分相似。
面对上位者,除了义父曹吾鸣,其他人鸟都不鸟。
而面对毫无身份地位的人,他却能不失礼节,到也是个十分有趣之人。
“噢噢!你们等一下,我这就去告诉师父!”
小道童摇摇晃晃,想要一路小跑,谁知跑得太快,差点摔了个趔趄。
袁子修摇头笑道:“星河观,名不虚传,一进此处,就让人觉得鸟语花香,心旷神怡。”
楚中天不屑道:“老袁,还没见到正主呢,你就开始拍马屁了?”
李林峰深以为然,他们的朋友可都是粗鄙武夫,周怀安却有个儒生师兄,还是什么集贤七子之一,让他们觉得受到了背叛。
“有漂亮道姑来了,还不被你的花言巧语迷走?”
袁子修老脸一红,圈子不同,对方受不了自己文绉绉的说话方式,让他十分苦恼。
“诸位,贫道乃是星河观弟子白露,特来迎接居士们入内,请!”
展览道袍裹身,修长的身姿丰盈窈窕,步伐轻盈,少了些大家闺秀的端庄,多了些小家碧玉的可爱。
道簪将头发高高盘起,肌肤如玉,月眉星眼,虽是道家弟子,却透着一股子冷艳之色。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周怀安忍不住念出此句,白露忽然回头,冷艳的脸上,更是有一丝羞红。
“抱歉,在下听闻道长之名,是在忍不住吟诵出此诗。”
“居士不必客气,这首诗,很不错。”
坏了!
刚看到的小道姑,就要被周长卿这厮勾搭走了?
楚中天心中着急,看向李林峰,后者更是满脸憋的通红,毕竟两人肚子里的墨水实在是少得可怜。
“啊!白鹿!你在我心中乱撞!一头撞死在我这棵树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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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峰最后选择了自我爆破,希望能够得到白露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