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梁天舟不假思索地叫了出来。
“青木课长怎么可能杀你?”
梁天舟伸手摸了摸藤原纪美的额头:“你没有发烧吧?你这是犯了癔症。”
“怎么不可能?我回来的时间和火车班次,只有他知道。而且,”藤原纪美停顿了一下,又道,“我这次去申城的事,也是他派我去的。他完全可以让其他任何人去。”
梁天舟起身去厨房给她泡了一杯茶,走回来递过她,接着她的话说道:“正因为只有他知道,才不大可能呀。你出了事,不是明摆着他有嫌疑吗?”
“还有,你和他都是岛国人,都是为天皇陛下效忠的帝国军人,他为啥要杀你?没道理嘛。”
虽然梁天舟心里对这事也有疑惑,但他必须这么说。
“说不定你在申城被什么人盯上了呢?”
“不管怎么说,今晚我不能单独回我那里。至少等明天我光明正大地在特高课大楼、在众人面前出现,他才不敢再造次。”
藤原纪美已经决定了,就在梁天舟这里住一晚,没人知道她来了这里,心里比较放心。
“可是我这儿只有一张床。”梁天舟指了指旁边的卧室。
“没事儿,我可以睡沙发,就这里。”藤原纪美拍了拍她坐着的地方。
梁天舟摇着头,一副无奈的表情。
“还是你睡床上,我睡沙发吧。你坐了两天火车,也累了。快去洗一洗,看你一身泥土,风尘仆仆。”
梁天舟妥协了:“我这儿可没有你的换洗衣服。”
“就把你的找一套给我,将个就吧。”
藤原纪美抱着梁天舟找来的衣服,钻进卫生间。
她把贴身藏着的几张电文取出,又放进梁天舟给她找的衬衣口袋里,才脱光身子,冲洗起来。
洗漱完毕,又恢复了光彩照人的模样。
“早点睡吧,你看几点了。”梁天舟看了下手表,三点过了。
藤原纪美去了卧室,倒头便睡。
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奔波了两天多,尤其后面一天,几经周折,才在半夜赶回来,身体疲乏,精神又紧张,睡得连梦都没有。
早上醒来一看,已是九点过。
走到客厅,见梁天舟睡得跟个死猪一样,还有轻微的呼噜声。
赶紧叫醒他:“快起来,该去上班了!”
梁天舟揉揉惺忪的睡眼,一看表,翻身坐起:“哎呀,昨晚被你搅醒,结果睡过头了。”
飞快洗漱,和藤原纪美出了门。
……
当藤原纪美和梁天舟同时出现在青木课长办公室时,青木课长喜出望外的神色,连声问:“什么时候到的?是不是改了车次?”
“我临时有事,换成晚上到达的车了。”藤原纪美也不挑明,故意说了个慌。
“回来就好,还一直担心你会不会出什么事呢。”青木课长脸上的真诚和关切,让人动容。
他让藤原纪美在对面椅子坐下,藤原纪美回头对梁天舟道:“你先下楼去,我跟青木课长汇报点事。”
梁天舟走后,青木课长才压低声音,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