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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医院。
“喂,是陈先生吗?”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谁你就不需要管了,我这里有一单生意,要不要做?”
姓陈的先生一听,对电话那头说了句“等一会儿”,然后赤着脚下床,悄无声息的走到门口,探出头看了眼走廊。
——门被慢慢合上,在里面反锁。
“你怎么找到我?谁介绍你来的?”
“别问那么多,就问做不做。”
陈先生没那么好打发,他现在这个时期也不能冒险。
贪心能害了他一辈子。
“你不说,我就不做。这没得谈。”
“……好,夏财全你认识吧?他是我父亲。”
“……你,你是……”陈先生有些惊讶。
“好了,现在你知道了。做不做?”
陈先生沉默了一会儿。
“我很同情老夏的一家遭遇,你也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但是我更不能做了,你是老夏家唯一的人了,我把你拖进去,老夏做鬼也不安生。”
夏财全的妻子前几天就死了,据说是听见护士交谈,当场不治身亡的。
说同情,这事儿要说出去谁都同情,但也仅此而已了——谁还能为一个无亲无故的人夜不能寐是咋的?
陈先生叹了口气,就把电话挂了。
还没坐一会儿,电话又响了。
——这回,是一个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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