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早已看出这苗女根本没有跟他正经拼斗,不过是抱着戏耍调戏的态度。却也万万料不到这苗女的功夫,已经高到了这般程度。
他脑瓜转动也是飞快,明知今日有死无生,趁着那苗女扬手射击铁嘴凤凰,他索性张开手臂,以一种同归于尽的打法,一把紧紧抱住了那苗女。
就听得“铮”的一声急响,铁嘴凤凰鸣叫着翻身躲过飞剑,那剑续往上飞,撞在顶头的青石条上落了下来。
那苗女万料不到白杨居然会伸手抱她,一愣之后,便要扬起手掌拍向白杨额头。
白杨明知这一拍得中,自己必死无疑,正闭目等死,但铁牛自幼跟他灵犀相通,猛见他伸手抱住了苗女,铁牛立刻掏出雷击木锥,从苗女后心刺了进去。
这一刺跟白杨那一抱配合得天衣无缝妙到毫巅,那苗女满拟要一掌拍裂白杨的头盖骨,却不料后心一凉,她娇软的身躯,已经被雷击木锥刺个通透。
那苗女本来抱着调戏的心态,要将眼前这俊俏汉人戏耍个够之后再一击倒之。
结果她一身玄妙本领根本没有发挥出来,竟然伤在了这两个普普通通的汉族男人手里。
但她已是不死之身,虽然雷击木乃是辟邪圣物,仍未能将她一刺而死。
那苗女愤怒之余左手将白杨扔了出去,右手一掌,重重打在铁牛胸口。
这一掌开碑裂石,只打得铁牛整条身体向后飞出,半空中已经“哇”地喷出一口鲜血,紧随着“扑嗵”落地晕死过去。
吓得红杏惊叫一声:“铁牛!”赶忙奔过去查看。
铁牛扎进苗女背心的雷击木锥,仍旧留在苗女后背。
那苗女本事虽大,却无法扭转胳膊拔出雷击木锥,只气得纵跃而至,抬起脚便要将铁牛一脚踏死。
白杨随后扑上,手中仅剩的一柄短剑刺向苗女后背。
逼得苗女不得不回转身来,也不知她是如何动作,不仅又一把夺过了白杨手上短剑,并且紧随一掌,将白杨也打得向后飞出。
幸好这一掌是在她在遭受重创之后所发,已经没有先一掌那么猛恶,白杨虽然也被打得张口吐血,但摔落地上却并未晕死。
那苗女对付完了白杨,又要回身杀掉铁牛,却感觉前心一凉,红杏将雷击木锥当成了飞刀用,直接射进了她的胸口。
那苗女不能置信地转头瞪着红杏,红杏毕竟是个女子,直吓得向后连退,手一扬,又是两柄飞刀射了出去。
那苗女已是强弩之末,虽然挥手打飞了一柄飞刀,另一柄飞刀却从她颈部削过,顿时鲜血急涌。
白杨浑身好像要散架一样,可当此之时由不得他躺地休憩,眼见那苗女一步一步逼向红杏,他勉强撑身爬起,以脚尖点地悄无声息靠近那女子后背,陡然间大喝一声,双手抓着雷击木锥,从那苗女后颈刺入进去。
那苗女回过手来,又是一掌拍在白杨胸口上。
但这一掌已经没有多大力气。
白杨只不过被拍得向后退了两步,那苗女却颈部涌血,慢慢慢慢倒在了地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至死也不相信,她会死在几个普通汉人手里。
红杏“哇”的一声哭出来,忙又闭上了嘴,一边流泪,一边奔到铁牛身边,连连唤着:“铁牛!铁牛!”
幸好铁牛动弹了一下,勉强睁开眼睛,冲着红杏展脸一笑。
白杨见他没死,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强撑着酸软发痛的身体,几步奔到大青石前。
果然大青石上并排躺着的正是丁玲玲跟向爱国。
两人面容红润呼吸平稳,似乎并未受到伤害,只不过是睡着了一样。
白杨心中一喜,赶忙用手推了一推丁玲玲的肩膀,叫了一声:“玲玲,玲玲!”
忽而腹部抽痛,他赶忙收手按住腹部,这才意识到他不能碰触丁玲玲。
所以白杨只能忍过腹内那一阵抽痛,转头去看向爱国。
“向师兄!向师兄!”
他连着唤了几声,一边用手轻推向爱国。
但向爱国却始终闭着眼睛不见动弹。
白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的了,抬头向着铁嘴凤凰一望。
铁嘴凤凰此时也已落在大青石上,许是见白杨叫不醒向爱国,它忽然低头,朝着向爱国额头狠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