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向泰等人商量了半天,最终由郑向泰朝着白杨等人这边走过来。
“怎么样?仍旧认为是我兄弟害死了那个老女人?”铁牛站起身来,说话很不客气。
不过劳逐风并没一同过来,自然也就没有人会因为铁牛这句难听话蹦跳起来。
“那什么……我们都不认为劳夫人是白小哥儿害死,根本就没有理由!只不过劳掌门突遭此劫,一时心里转不过圈来,还请各位包涵包涵!”
郑向泰一边说一边连连拱手。铁牛顺一顺气,转脸看着白杨。
白杨抬起脸来,问郑向泰:“那你们的意思是……?”
“我们其实也认为劳夫人应该是被地缝下边的什么东西突然拽下去了,这个东西……只怕真像白小哥儿之前说的那样,是我们这些人从所未遇的恐怖可怕!就连公孙夏,都被这东西吓到几十年隐姓埋名不敢出头!我那几个师兄弟,恐怕也是因为这东西死在了下边的地宫里!”
郑向泰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沉痛之色。
不过白杨等人皆不出声,等着他把话说完。
“现在我才知道,之所以白小哥年纪轻轻,就被丁师傅委以重任,不单是白小哥儿武功高强,这份见识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
他老半天不说正题,却转而拍起了白杨的马屁。
白杨实在是不想听他废话,当即开口说道:“得了吧,这种套话就不用说了,你只说你们准备怎么办吧?”
“是,白小哥说话痛快,我也就不转弯子!”郑向泰开口回答,“我们方才商量了一下,决定听从红门主的建议,今天晚上咱们两伙人合在一处轮班值夜!倘若那地缝里的……什么怪东西再次出现,咱们好歹在这空旷之地跟它拼杀一场,不至于等到了地宫里边,更是处处受那怪东西所制!”
白杨考虑着尚未接话,铁牛忍不住开口说道:“那掉进地缝里的那个老女人怎么办?你们就不准备赶紧想办法救她了?”
“我们不是不想赶紧救劳夫人,可我们一致认定,劳夫人之所以掉下地缝就没了声音,只怕是已经殉命,我们现在下去救她,黑灯瞎火的只怕反而赔上几条性命!再说那地缝又狭窄,咱们也不敢即刻钻进去察看!所以……包括劳掌门都已经同意,等明天天亮,大伙儿好好准备一下,再将那个地缝掏大一点,之后再下去地宫寻找劳夫人。”
白杨心中暗暗思索,倘若现在就让他们离开,黑灯瞎火的又在深山之中,他们就算愿意离开也走不了。
倒不如先过了这一夜,有他们那边七个人,跟他们这边五个人合力,倒是可以更好的对周边环境进行监控。
不过他没有马上表态,而是问红门主:“红门主你觉得呢?”
“你是小组长,像这种事情,还是你拿主意吧!”红门主说。
白杨点一点头,遂跟郑向泰仔细商量到底该怎么安排守夜。
最终确定分成四组,每组三人值守两个小时,从现在开始至八个小时之后,天也差不多大亮了。
白杨考虑到铁牛瞌睡多,所以让他值守第一班,郑向泰那边则由劳逐风跟王五同着铁牛一班值守。
白杨跟红门主值最难熬的第二第三班,红杏丁玲玲跟孙豪一块儿值最后一班。
如此这般分配停当,没轮到值守的随即躺下休息。
自然一个个心潮起伏良久无眠,白杨不得不躺着运转气功,这才渐渐睡熟。
不想一整晚居然安然无事,等到第二天一早,两伙儿人爬起身来各自整理一下,白杨便跟郑向泰说道:“郑师傅等人仍然准备下地宫去么?”
郑向泰满脸愕然,反问道:“白小哥儿这话什么意思?莫非白小哥儿昨晚看到劳夫人出了惨祸,竟然吓得不敢再下去了?”
“我们是肯定要下去的!”白杨正经回答,“但我想……昨天出了劳夫人那样的惨事,为几位的安全着想,我看还是不要跟着我们下去了!”
郑向泰向着他身后的几个人一望,脸上现出好笑地神情,说道:“白小哥儿这话可真是小瞧我们了!先不说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胆量未必就比不上白小哥儿等人,最紧要的劳掌门的夫人现在就在下边,你觉得劳掌门能够忍心将他夫人丢在下边不管了吗?再有,我一再声明我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寻回我几个师兄弟的骨骸,如今眼见着就要达成目标,白小哥儿却要让我打道回府不往下走了?”
白杨皱起眉头,正琢磨着该怎么说服他们,那边劳逐风又跳起身来,叫道:“姓白的,昨晚我夫人突然掉下去,是不是跟你有关尚不确定,你如今倒想让我们扔下我夫人不管转头离开?究竟你安的什么心思,我现在更加怀疑我夫人就是被你故意推下去的!”
白杨无话可说,只能摇一摇头。
丁玲玲冷笑说道:“白杨让你们离开,不过是明知这下边有着不可测的危险,所以想保住你们的性命而已!既然你们不识好歹,那就都下去吧!白杨你也别劝他们了,免得好心当成了驴肝肺!”</div>
她这番话听着有些刺耳,郑向泰不跟她小姑娘争执,徐项却跳了出来,说道:“好稀奇的事情,你们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尚且不怕这下边的什么危险,怎么我们这些老家伙倒怕了?好心当成驴肝肺,就只怕没好心,本来就是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