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怡说:“哥们儿,别睡了,陪我聊聊。”
过了一会儿,秦天终于支着胳膊坐了起来,点上手里的烟,对着窗的方向,抱了双腿团坐着抽烟。
一支烟的时间里,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待秦天手里的烟抽完了,任自怡说:“咱出去吃点饭,你……把胡子刮刮。”
秦天又坐了一会儿,果真去洗脸刮胡子了,从洗手间走出来的秦天,皮肤干净白暂,五官轮廓倒似比之前更有一分迷人的俊美,加之长久未理的头发,竟带出几分搞艺术的特质,任自怡不禁感叹:“这睡觉,还真是养颜啊!”
秦天淡淡地问:“想吃什么?”
“随便,主要是聊聊天。”
秦天带着任自怡去了近处的中餐馆,点了菜,要了酒,吃了几口菜后,任自怡问:“听冯彩静说你没白没黑地睡了不短的时间了,怎么了?”
秦天的回答一如从前的简单:“困。”
任自怡放弃这种问法,说:“冯彩静跟我说你跟严姐的事了,你们俩现在分开了吧?。”
秦天不言语,用筷子夹弄着碗里的一片菜叶。
任自怡说:“之前你怎么没跟我说呢?”
秦天的筷子停了下来,拿起酒低着眼喝了一口。
任自怡接着说:“那天你帮你姐搬家,我不是去找严姐了嘛,跟她聊了半天,聊到你,也聊到冯彩静,当时我不知道你跟她是那种关系,所以,可能我说的那些起了负面的作用。”
任自怡停了一下,说:“那天,我和严姐一起吃的午饭,吃饭的时候,聊到你,严姐问我知不知道你胳膊是怎么受的伤,我就讲了居凌青去找你,你又在送居凌青的时候被玻璃砸伤了。
严姐说你胳膊里有异物,我就说你当时没有去医院,胳膊里面可能还有碎玻璃没处理。
后来严姐又问起冯彩静,我把冯彩静跟居凌青长得相似的事就说了,还说你有一次把她当成了居凌青,直勾勾地看得冯彩静都害怕了,最重要的是……
后来我说你看了好几天的房子,最终还是租了冯彩静家的房子,还问严姐你和冯彩静会不会是很有缘份,当时也没觉得她听了这些话之后怎么样……”
任自怡说这些的时候,秦天很安静地听着,渐渐明白了严梓蓓写信的原因。
任自怡长叹一口气,带着歉意说:“如果你和严姐就是在那之后分开了,那很有可能就是我说的那些话导致的,这事怪我,搅了你的好事,我已经想好了,下午就去跟严姐解释解释。”
秦天一听任自怡要去找严梓蓓,这才开了口,轻轻地说了一句:“都过去了,没必要了。”
任自怡坚持说:“还是有必要的。”
秦天抬了眼,沉静地看着任自怡说:“这事跟你没关系,就算是你真去找她,也改变不了什么,真的,你没必要去。”
任自怡拿起酒杯晃了晃,问:“不去也行,但你得答应我,别这么傻睡了,过正常人的日子,行吗?”
秦天笑了笑说:“我要是睡够了的,想再睡都睡不着了。”
“那你什么时候算是睡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