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怡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性质问题,还有挽回的余地:“那为什么分开呀?”
严梓蓓红着眼圈,又说了一次:“是我不好……”
“说具体点行吗?”
严梓蓓摇头,再摇头,她没有勇气告诉任自怡发生了什么事情,叹息了一下,才喃喃地说:“任自怡,我们俩还是算了,以后,你就多跟他联系联系,希望他能遇到更适合他的……”
“再找一个?你知道他怎么跟我说的吗?”任自怡干脆把那天秦天说的“相冲”的话讲了出来,见严梓蓓不语,又语重心长地补了一句:“姐,你别不信,秦天可是说到做到的人。”
严梓蓓还是沉默着不说话。
任自怡又说:“我是秦天的朋友,他这事我一定得管,而且,就是从你这儿开始!”
严梓蓓低下头,这一切是她造成的,但她却没有勇气去改变什么。
任自怡又补了一句:“如果你觉得对不起她,就应该去找他,不然,你就更对不起他了。”
严梓蓓擦了脸上的泪,轻说:“好,我想想。”
任自怡鼓励她:“你好好想想,如果有需要我做的,就告诉我。”
严梓蓓点头。
任自怡和陶雪馨走了之后,严梓蓓的思想又乱了。
她要不要去求得秦天的原谅?
她要怎么做才能求得秦天的原谅?
任自怡从严梓蓓那里离开后,隔了没两天,就忍不住给秦天打了电话:“秦天,严姐……”
任自怡还没说完,就被秦天打断了:“停!没别的事就挂了。”然后,他就真的给挂了。
这个名字,是秦天的禁忌,挂掉电话后,便立刻全身心地投入到卷轴的制作中去了,几乎,忘掉了这个电话。
任自怡尴尬地拿着电话,想了想,分析了分析,秦天这态度,还是说明了一些态度的。理智来讲,他是拒绝的,感性来讲,他应该是害怕知道消息后会影响自己的决定。
任自怡自顾自地点点头,觉得自己的分析在情在理,于是,给秦天发了一条微信,由不得他不听:
严姐出车祸了。
只说了事件本身,故意没有说结果,用这半截话吊吊他的胃口,帮他探探自己的真实情感。
睡觉前,秦天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消息提醒的一行字,在屏幕点亮的一瞬间,跃入视线,短短六个字,却是个骇人的消息,“车祸”,可大可小,可伤可亡,秦天的头“轰”地一下就蒙了,紧跟着,心跳也乱了,几秒钟之后,他稍恢复了理智,开始在心里不断地重复一句话:与你无关。
可是,那几个字却像是小虫要噬碎他的心一般,难忍难耐,没熬多会儿他就管不住自己了,发微信给任自怡:伤得重吗?
任自怡看到短信后,把秦天回的消息截屏发给严梓蓓,自己却没有给秦天回消息。
严梓蓓这边收到任自怡的截屏,心里暖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又告诉自己:这说明不了什么。
秦天这边等了一会儿没见任自怡回消息,索性拔通了电话,沉着声问:“伤得怎么样?”
任自怡说:“今天我们去医院看了,也没人照顾,就她自己。”
秦天不想听这些,加重声音又问了一遍:“伤得怎么样?!”
“胳膊骨折了,还缝了几针。”
秦天什么也没说便挂了电话。
确实松了一口气。
秦天晃了晃头,去做眼前的事:喝酒。
为了不让自己再搅扰到那该死的情感中,他一定要控制着自己不回头、不动摇。
严梓蓓的胳膊恢复好的时候已经快九月了,这些日子,关于秦天,她已经做好了决定。
出院后,她在家里休整了几天,然后就给任自怡打电话:“我去找秦天,明天出发。”
任自怡问:“要不要我去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