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义撇着嘴:“真他妈瞧不起这样儿的!打不过就叫一帮人来打,也不觉得害臊!”
秦天说:“这事怎么说也是由你起的头,换了是让你女朋友陪着喝酒,你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打不过你,又咽不下这口气,当然得想别的办法了。”
江义用手点着秦天说:“你就和泥!和泥!”
秦天把江义的手挡在一边,说:“谁还能起个哄让你们俩拼个死活?!”
江义用手一拍大腿,说:“你还别说,那天你要是让我弄死那孙子,我还真得退缩。”说完就大笑了起来。
这时,严梓蓓来了电话:“江义那儿怎么样呀?”
江义离得近,听见严梓蓓第一句问的就是自己,顿时对着手机大声说:“弟妹!我没事!”
严梓蓓在那边就笑了,秦天立刻朝江义骂:“弟妹个屁!叫嫂子!”
江义又大着声说:“秦天现在跟我学坏了,说话一点都不文明!”
严梓蓓笑了一会儿,在电话那边问秦天:“你什么时候回来?”
秦天还没说话,江义抢着说:“他住院了!”
严梓蓓顿声音大了,问:“你怎么了?”
秦天赶快说:“别听他胡说!我这边还有点事儿,得再呆些天。”
出院后后第二天,秦天到驿站时江义已经在船上睡过一觉了,秦天看到岸上放着两桶油漆不由得奇怪,叫来康平问:“这是谁的?”
康平摸着后脑勺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会不会是客人拿来的?”
“客人拿来的放在这儿干嘛?”
两个人正琢磨着,江义已经看到秦天了,他一边往岸边划船一边说:“你不在家睡觉上这儿干嘛来了?”
待江义把船划到岸边,秦天指着那两桶漆问:“你知道这是谁放这儿的吗?”
江义一边下船一边说:“我呀!”
秦天问:“你?你要干嘛?”
江义笑着拍了拍秦天的肩说:“你看啊,咱这船舱,一分为二,这边涮上白色的漆,写几个黑色的字:白无常秦天,那边呢,涮上黑色的漆,写几个白色的字:黑无常江义,怎么样?我这设计?”
秦天故意逗他,顺着他的设想说:“设计得挺有特点,这配色,像是湖上趴了只熊猫,这配字,像是驿站聘了两个阴界的人,我估计呀,没两天,驿站就没人敢住了。”康平听着就笑了起来。
江义用手指点着秦天说:“损!这嘴太损了!”
秦天冷哼一声:“这船我可是特意不上漆的,你上去睡觉我不管你,但是,你真别胡来!”
说完,秦天跨上船,刚要划船离岸,江义就勇敢地一步蹿上了船,从秦天手里抢过船桨说:“我来!你胳膊还得保养,力气活我来!”说着,卖力地把船划向了湖心。
放好船桨,江义说:“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这船舱外面画点零散的桃花瓣?那样的话,把船停到桃树旁边,就好像桃花一直开着似的。”
秦天想了想,说:“是挺美的。”
江义骄傲地说:“怎么样,我挺浪漫的吧?不像你那么古板吧?”
秦天故意打击他说:“落花满船的景色确实挺浪漫,可惜的是,从里面爬出来的不是美女,倒是两个秃小子!”
江义摇着手指说:“错!你,温润如玉;我,风流倜傥;完胜秃小子,再配上这落花,估计呀,住在这驿站的美女们都得排着队等咱们签名!”
秦天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说:“自恋!”
江义认真地说:“别不信,回去照照镜子,你长得挺不赖!我长得也很俊美。”
秦天懒得理他,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江义突然低着声音说:“你结婚走了,我挺失落的……”
秦天看着江义,心里一抹疼惜:“那怎么办?就算我不结婚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这么玩闹着过,总有一天得因为什么事分开,这就是人生际遇。再说了,咱俩才认识几天,你不认识我之前不是也过得好好的?”
江义凝神看着秦天,说:“不是,不认识你之前,我想折腾所有的人,认识你之后,我想折腾的人就少了,至少你们驿站的人我不会折腾了。”
秦天笑看着江义。
江义停顿了一下,感慨地说:“以后我也不来这儿了,你不在我一个人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