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倒了两杯茶,递给严梓蓓,自己也倒了一杯,正要喝,严梓蓓说:“感冒了就别喝茶了。”“没事。”
两个人默默地喝茶,安静了一会儿,秦天问:“你昨天冻坏了吧?”
严梓蓓轻松地答:“没有,我皮实,这都是常有的事。”
秦天直直地盯着严梓蓓:“你不会照顾自己。”
严梓蓓笑而不语。
秦天又倒了一杯茶:“你还会结婚吗?”
严梓蓓还在笑,正要说话,被秦天打断了:“你别总是一副要强的样子,你是一个女人,需要被人疼爱。”
严梓蓓的笑慢慢从脸上消失,过了一会儿,淡淡地说:“我已经过了需要别人怜爱的年龄,也已经学会了自己爱自己,虽然有时候确实照顾不周,但这与婚姻无关。”
秦天的音量比严梓蓓的大上一些:“才三十几岁,别老把自己说得跟老年人似的,日子还长,你还是要成个家。”
严梓蓓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题,抬手看了一下表:“我得回去了,一会儿该接宝贝了,你好好休息,如果感冒严重,别忘了吃药。”
秦天送到门口,严梓蓓说:“别出来了,回去休息。”
秦天“嗯”了一声,看着严梓蓓走远。
昏沉沉地倒回到床上,又是一阵咳嗽。
自那日后,严梓蓓与秦天的联系日渐减少了。
她发觉自己对秦天的感情里似乎滋升了一丝爱意。她知道这是不应该的,自己这个年龄还带个孩子,与秦天是不对等的,何况秦天对自己也不一定有什么别的想法。
为了杜绝自己的这一丝不该有的想法继续发展,她刻意地躲着秦天,有时候听秦天敲门,就装作家里没人,自己一动不动地听着门外的动静,直到脚步声渐渐走远。
秦天是过了一段时间才隐约感觉到严梓蓓在躲着自己的,虽是不明白原因,但也不好过问,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快到年底的时候,严梓蓓给秦天打来电话,声音很沉静:“秦天,你来我家一趟吧,有点事。”
秦天和严梓蓓已经几个月未见过面了,到了严梓蓓家门口,心跳得竟有些快。
门开了,严梓蓓的脸色有点腊黄,人也瘦了一圈,脸上没有先前明快的笑容。
秦天有点急切地问:“你怎么了?病了吗?”
任自怡苦笑:“你这不是跟没说似的嘛!”
中学时不知道怎么就进了书法小组,只是按老师要求,按时交作业,直到有一天,比他低一届的同学说:“秦天,今天我们去文化馆看书法展览了,你的作品是三等奖。”秦天满脑子的问号,没听老师说过要参加什么活动呀……
秦天笑着喝了一口酒,说:“其实这么睡睡挺好的,什么也不用想了。”说着,给任自怡倒满酒问:“你现在怎么样?”
一说到任自怡自己,他摇头叹气地说:“不如意事常八九呀!”
“怎么了?”
“本来想单干,陶雪馨说什么也不同意,我们俩为这事吵了好多回,我也能理解她,现在每个月要还房贷,我要是自己单干,万一赔了,可能房贷都没钱还了。哎!不单干吧,有些项目单位不支持,再加上经济不太景气,也赚不了多少钱,反正就是每天为钱发愁。这结了婚之后,就觉得比单身那时候过得累心。”
秦天去厨房,想给她熬点粥,可是厨房一点做饭的气息都没有,凉锅冷灶,没米没面的,秦天赶快下楼去超市买了些小米和青菜,回来之后忙活了一阵,做了些菜粥,闵如雪喝了几口就放下了,勉强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你别忙活了,自己倒杯水喝吧”。
秦天看她脸色有些发红:“你是不是发烧了?”
闵如雪自己摸了一下额头:“没有吧?”
见秦天来了,江义示意他坐下,餐厅经理主动跟秦天打了招呼:“你好,秦天,我姓余,今天咱们见过的。”
秦天礼貌地回应:“您好,余经理。”
余经理递给秦天一瓶啤酒,说:“今天谢谢你,帮了江义。”
“应该的。”
两个人说话的时间,江义一直自顾着喝酒,没理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