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将军,漠南王万俟驽半个多月前,带了一队人就离开了南王府,极有可能就在咱们这儿。”
卫封示意先前在室内侍候的人,给那人倒了杯水,然后问:“此话怎讲?”
去漠南的男子,急灌了几大口,一抹嘴,语气颇带着些轻松,笑着说:
“说来也巧,昨儿小人顺着官道,往漠南去,原就打算着头日落前过了关隘,漠南荒芜,哪儿像咱们这边,随处就有客栈,小人便就随便寻了个林子,靠在树下胡乱休息一下。
才迷迷糊糊的,就被一阵打斗声给惊醒了。
两个男人正围着一个男人打,招招都想要了对方的命。漠人好勇斗狠,小人原也以为,这是两方寻仇,从他们的对话中,小人听出了门道来。
卫将军猜,怎么回事?”
没等卫封说话,侍候的人已经拍了那人一巴掌,说:
“痛快说,这是玩猜迷的游戏吗?老夫人寻不着,咱们卫将军吃不好睡不好的,你竟还让猜,我看你是讨打呢吧?”
去漠南的男子挠着脑袋“嘿嘿”一笑,说:
“一个的男人,是漠南什么将军的手下,另两个男人,竟是漠北王的手下。
卫将军还派人给漠北王送信呢,在漠南王离王府的时候,便就有人将这一消息,递到漠北王哪儿去了。
现在只怕夏将军那边,也收着信了。漠北王派了军队过去,漠南已经大兵压境,这才派了人过境来给漠南王送信。
而另两个,则是想将他击杀了,使得消息送不出去。”
室内侍候的听得都跟着急,说:“然后你就又连夜跑回来了?”
去漠南的小子一听,连忙摆手,说:“不是、不是,那位信使倒也是个狠角色,以一敌二,愣是将那两个漠北人给宰了,不过他也受了颇重的伤。
小人来了个黄雀在后,将那小子给绑了,一并带了回来。现就在院子外面绑着,等着将军发落。”
卫封大喜,起身过去,一拍那人的肩,说:“好小子,等明我事情完了,定要好好的赏你。”
才让去漠南的小子下去,底下人上来报说,知县在外面候着呢。
卫封也要派人去请他,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他倒要看看,那位万老板是不是万俟驽,掳走他娘的,又是不是万俟驽,笑说:“让他进来。”
知县进来,脸色颇为凝重,给卫封行礼时,还颤颤悠悠地,感觉好像很怕卫封随时发怒。
卫封的神色也是一凛,问:“有事?”
知县躬着身子,拿着那双三角眼睛,溜着卫封,打袖袋里措摸出一个纸包来,往上一举,说:
“刚刚打衙门外扔进来的。”
卫封也不等人递,大步上前拿到手里,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块小石子外,还包了一缕黑白相间的头发,而纸上却没有支言片语。
室内的气氛立马凝住,是个人便就看出来,这是恐吓。第一次是一句话,这一次是一缕头发,那么下一下次呢?
卫封脸色铁青,捏着纸包的手上,青筋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