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深深地忧虑,自陈妈心底升起,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喜客至,郁郁寡欢的叶心盈,瞅着卫封嘴角带笑,一副临危不乱,指点江山的样子,十分气闷。今日之行,等于没半分收获,他因为什么,那么开心?
可不就是看她笑话?叶心盈气哼哼回楼上,门口有两门神把门,孙平安这才舒心笑出来,说:“恶有恶报,可不活该!”
孙平安往日上,就喜欢看医书,潜心钻研医理,自打侍候叶心盈后,才变得爱说爱笑起来。想到周丽质那般的阴险猜毒,到头来,什么惩罚没有,就又有些愤愤平平。
叶心盈看孙平安脸色变幻,自不知她想到什么了,也不问,径直躺到床上,说:“去给我找个郎中来,就说我头疼。”
孙平安正有满肚子话,要与叶心盈说,全被叶心盈堵在了肚子里,伸手去抻她腕子,说:“我爹是孙过庭。”有我在,找什么郎中?
叶心盈明显是要折磨卫封,不让孙平安扯住她腕子,捂着被气哼哼地说:“我这病你瞧不了。”
卫封开心,叶心盈自然就开心不起来了。
孙平安一时未悟,听了叶心盈的话,立着眼睛说:“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病症,是我看不了的。”
这是怀疑她的医术,以为她是庸医?孙平安感觉自己,受到了重大侮辱。使出些力气,硬将叶心盈的手腕扯过来,手指精准地搭到叶心盈脉上。
听了半天的脉,孙平安打嘴,这病症可真不是她能看的。那脉比着她自己的还好呢。孙平安讪讪地出去找卫封。
卫封早就已经猜个差不多,不等孙平安开口,说:“你去陪老夫人,我这就使人去请郎中。”
孙平安摇头叹气上楼,觉得这两也是活宝,在云城又不是柳城,竟就这么闹,更让她不明白的是,卫将军竟就陪着一起胡闹。
卫封从后院过到喜客至堂上,想寻掌柜的打听下,这附近可有成名的郎中,就见引他们来的那引客小吏,领着个漠人打扮的人进来,看见卫封,还跟他打了声招呼。
“卫将军万福,在这儿住得可还习惯?”那小吏很客气。
人家礼至,卫封自然还礼,然后笑问:“小哥到此,定是来了贵客。”南漠还是北漠?
虽然说与北漠并不接壤,但北漠与南漠不和,远交近攻,想来北漠也会来人,卫封才会如此的想。若是南漠,那是派了使者,还是万俟驽亲来?
而且怎么就会安排在这儿?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卫封只转瞬间,脑子里已经转了数十道弯。
那漠人三十多岁,极为斯文的模样。引客小吏给他介绍卫封,漠人抱拳:“原来是卫将军,在下安叔进,久仰卫将军大名,幸会幸会。”
姓安?卫封面不改色地与之寒暄,掌柜过来,卫封就先与掌柜说请郎中的事,掌柜一口答应会帮着去请个来,卫封也就不久留,与安叔进抱拳,上楼去看望叶心盈。
彼时叶心盈正躺床上装病,午饭端来也不肯吃,单等卫封来了,要好好的磨一磨他。孙平安也知叶心盈意思,所以卫封敲门进来,孙平安便就退了出去。
叶心盈在床上哼哼:“哎呦,头疼!我的头啊……可要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