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还小,谁可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母妃说这种话,可不就是污蔑我?”
万俟驽此时正心烦着呢,来太妃这儿找她,已经是耐着性子,此时再听金微雪的话,万俟驽心下却是一动。
他虽不喜欢冉月,可万俟岩却是他第一个孩子,在万俟驽的心里,与其他儿子,还是不一样的。
虽然金微雪也给他生了儿子后,万俟驽爱屋及乌,偏心金微雪的儿子。
万俟驽想到了,他那当上北王的哥哥,心下就不怎么舒服。老漠王偏心他,而他母妃,手也没少往他哥哪儿伸。
以此来推,万俟驽沉了脸,说:“你竟当我面,说母妃的不是?”
金微雪气得,一口气堵在心口上,可又不敢挂到面上,呜呜咽咽说:“王爷什么意思?这是不相信我了?”
万俟驽也没了耐心,语气不善地说:“你先回去吧,没事别惹母妃生气。”
金微雪看万俟驽脸色不好,聪明地没与万俟驽这时候犟,反正她儿子还小,万俟驽也还年轻,又何必非这个时候,惹得万俟驽不痛快?
冉月有太妃护着,她照样不是将冉月弄走了?她还弄不死个小孩子?
金微雪一步三回头,如诉如泣地离开。
毕竟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万俟驽瞅着心里不大忍心,便就又好言安抚了金微雪两句,并亲自的,将金微雪送回她院子。
回到议事厅,万俟驽喊来程醒,问他怎么回事?如何掳走的冉月,查没查着内鬼。
程醒自有他自己考量,以着万俟驽对金微雪的宠爱,再有多少年的经验,太妃都只字没提,他又何苦做那恶人?
在程醒的认知里,金微雪在万俟驽的心中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因此见问,垂首行了个礼,说:“臣惭愧!”其余的,便就多一句也不肯说。
反正南王府被夜攻的事,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再深了的事,自己去查,打死他也不说。
程醒的前任,家臣总管里墨,现在还在漠山上放羊呢。
万俟驽看出来,程醒是在拿话敷衍他,指着程醒,程醒却越发的恭谨,一味地低头认错,承认自己无能,万俟驽就是想骂也骂不出口。
憋一肚子气的万俟驽,例是自己将猜测说出来:“肯定是卫封!”
知他要动叶添喜,卫封在云城分身乏术,便就给他来了个釜底抽薪!万俟驽越想,越觉得就是卫封,不禁咬牙切齿:
“好你个卫封,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等他将冉月救回来的。
想到冉月,万俟驽的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要说喜欢她吧,却也不是。毕竟是他的正妃,万俟驽最后如是的想。
一直蜷着的程醒不觉在心底庆幸,看,他比里墨聪明,幸好什么也没说,要不然,他就得跟里墨做伴去了。
程醒心下不无讥讽地想,卫封通北漠是肯定的,又不是没想到,但卫封还能有那本事,将手伸进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