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晖好不容易从伊稚靡怀中挣扎出来,愤愤的瞪了他一眼,这人简直是时时刻刻都想着要怎样怎样,真是醉了,而一点也不反感的自己,更是醉了……
被公主瞪了一眼的伊稚靡总算安分了下来,两人规规矩矩的坐着用膳,毕竟怎么样都不能让公主饿肚子呀。
待用完膳,谢凝晖问伊稚靡,“也不知道乌尔梅斯那边怎么样了。”夜袭坦达靡所部的疏勒军队是乌尔梅斯率领的。
伊稚靡倒是一点不担心,“应该快回来了。”他见谢凝晖还有点担心,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如坦达靡这样的丧家之犬,乌尔梅斯都对付不了,以后他也别再领兵打仗了。”对于伊稚靡来说,坦达靡根本不算问题,反而是突骑施人相对比较棘手,所以他才会留在营地以掌控局势。
正说到这里,乌尔梅斯就回来了,他直接来到军帐,身后跟着被五花大绑的坦达靡。坦达靡被堵着嘴,又被几个士兵押着,仍然扭动着身体挣扎着。
乌尔梅斯汇报了此次战斗的结果,“……杀敌一千二百三十八人,敌人倒戈八百余人,俘虏两千七百余人,活捉坦达靡及其子……”乌尔梅斯是打着太子的旗号去的,于是刚与坦达靡所部短兵相接,就有士兵倒戈了,还有更多的人虽然不敢倒戈相向,也放下武器直接投降,所以这场战斗打的十分容易。
伊稚靡只是瞥了一眼坦达靡,便摆摆手道,“把他拉出去关起来吧。”然后站起来拍了拍乌尔梅斯的肩膀,“乌尔,做的很好,你立了大功!”
乌尔梅斯却不居功,“这是太子送与我的功勋,不管是谁去打这场战斗,都会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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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结束,军队在原地休整了半日,第二日便开拔回了疏勒,回去的路上并不像来时不时游玩欣赏风景,而是在谢凝晖身体能承受的情况下全速行军。
不过十日,他们便回到了塞克,坦达靡父子被处以绞刑,被俘虏的士兵罚为奴隶,而倒戈的士兵则被宽恕,可以继续在军中效力。
伊稚靡此前虽然已经是疏勒实际的掌控人,可是一直没有继承汗位,直到疏勒的叛乱被平,所有的叛贼伏诛,他才要举行继位仪式。而且他此次不仅要继承汗位,还要同时举行大婚,立临川公主为可敦,一时整个疏勒都沸腾起来,五部的翕侯及贵族们云集塞克,周围的小国有的国王亲自来参加,路途遥远国王不能亲自前来的,也会派使者携带精美的礼物。
疏勒王室发生兄弟阋墙的事情以后,西域各国都在默默关注,不少有幸灾乐祸等待疏勒因为内乱自己衰落下去,没想到疏勒太子仅仅弱冠之年,却以雷霆手段迅速平定了内乱,诛杀了叛贼。他们本来以为这是阿吕斯坦的作用,可是仔细探究之下,却发现而这一系列的举措中,并没有疏勒战神阿吕斯坦的身影,而几乎都是疏勒太子一人承担。这些国家的首领都无法再小觑疏勒太子,无不想办法和这位新任疏勒可汗搞好关系,疏勒显然没有衰落,反而会变得更强。
伊稚靡的胞妹爱苏露和她的丈夫小勃律太子萨军也专程赶来。当初爱苏露得知坦达靡叛乱的消息时,五内俱焚,连忙派人寻找伊稚靡,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不过伊稚靡拒绝了,只是依靠疏勒的力量,他就能处理好。如今爱苏露听到哥哥不仅要登基,还要娶妻,不由的异常高兴,便和丈夫一起回到塞克给哥哥庆祝。
待到她回到塞克,便在自己的公主府邀请姐姐姐夫、哥哥及未来嫂子谢凝晖宴饮,谢凝晖自然欣然参加。
爱苏露与昆苏丝露是完全不同类型的美人,她就和她的名字一样,是一个如月光一样温柔皎洁的女子,她与小勃律太子萨军的感情也很融洽,整个宴席倒是言笑晏晏,十分温馨。
爱苏露指着宫人端上来的葡萄酒道,“来,尝一尝我专程带来的酒。”宫人们将葡萄酒倒进夜光杯中分给众人。
谢凝晖抿了一小口,她对酒类向来欣赏不来,只知道这是好酒就可以了。
昆苏丝露却道,“前几日我来你怎么没有把这酒拿出来,今日因为阿豹来了,你才拿出来,果然你心里只有你哥哥,没有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