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瑞入城之后,苏琼便在树林两侧埋下伏兵,然而城中却久久没有动静。
花菱担心地问道:“童瑞会不会把实情都告诉了常家?”
苏琼摩挲着下巴说道:“很难说,我们给他的压力应该很大了,不过他想回到城中负隅顽抗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苏琼猜疑之时,哨探回报,顺便提着童瑞的人头。
“这怎么回事?”苏琼惊讶地问道。
哨探回答道:“城里扔出来的。”
苏琼这才明白,童瑞应该是露出了马脚,被常家识破,所以砍了他的头颅。
将童瑞的头颅扔出来也表明了城内抵抗的决心,他们占有地利,看来是要和飞花寨拼死一战。
花菱扛起大刀说道:“常家是不是傻?屯留这一座破城也要守?他们上一回就元气大伤,这一次怎么挡我们?”
苏琼笑着说道:“要我看来,死守也是人之常情。”
花菱不明白苏琼的意思,常家投降能保全性命,为何非要死守?
苏琼指了指花菱的大刀,他说道:“难道忘了,秋末的时候,你可是亲手用这柄刀了解了常家一位少主的性命。”
苏琼指的是常见,那个本来是带人给张杨押粮的常家大少主,结果惨死在了花菱的刀下。
常家家主死了儿子,和飞花寨拼命也是理所应当的。
苏琼叹了口气道:“真的不想打攻城战,今天看来还非打不可了,不过这屯留城比较好打,没什么难度,打也就打了。”
震天雷轻易炸穿了屯留的城门,早就被苏琼吓破胆的俘虏们被驱策在前,率先涌入城中,飞花寨紧随其后,入城后常家哪里有什么抵抗之力,只那炸穿城门的雷声就让他们自乱阵脚。
花菱的赤兔冲到常家家主常远面前的时候,常远还没有从惊惧中回过神来。
他一直摇着头,口中喃喃着“不可能”三个字。
在他的思想里,山匪不可能攻得下由常家守卫的屯留城,不可能打得常家乡勇毫无还手之力,更不可能以如此迅雷之势攻到他的面前。
这等战力的人马不可能是山匪,是天兵才对!
苏琼不禁感叹震天雷这等热武器的强大之处,就是硬生生地以少胜多,对方人数越多,越密集,震天雷的杀伤能力就越大。
常家在屯留的势力被飞花寨连根拔起,又将县衙全盘接管,苏琼自封县令,成为了屯留城的实际掌权人。
入城之后,苏琼对飞花寨的所有人马约法三章,不准他们随意扰民。
那些被飞花寨收编的降军还好说,很是安稳,不敢惹是生非,但苏琼从山上带下来的这群土匪管不住自己的野性,时常犯戒,不得已苏琼杀了几个,引起了一些飞花寨弟兄们的不满。
在他们看来,好不容易冲锋陷阵打下了屯留城,遍地的银钱不能抢,四处的娘们儿不能摸,这他娘的算哪门子土匪。
苏琼就是要把他们这个土匪思想给纠正过来,只要发现有违反军纪者,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