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一片黑暗中,陈光蕊的心脏忍不住紧了一紧,想要睁大眼睛看的清楚一些,却觉眼皮万分沉重,仿佛这四周的黑暗都压了上来一样。
便在这时,劈面袭来一线刀光……
一串血珠飞到刘洪的脸上。
颈上的刺痛伴着刺骨的寒意直窜陈光蕊心底,他张大了嘴巴,想要发出声响,但似乎这一刀伤到了气管,声音在半道里就漏的一干二净,只有呜咽的风声,在这夜色里显得万分悲凉。
刘洪逮住机会,一脚将这半死不活的家伙踹入了河中。
那从丞相府跟来的家奴是个练家子,听到动静的第一时间就站起身过去查看。
“哎呦,实在抱歉,船被水草芦苇挂住了,要过会儿才能继续往前走。”李彪满脸歉意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铁盆,想来方才那“咣当”声便是来源于此。
哪里又会知道,这盆响声乃是刘洪二人的接头暗号。
那家奴也没多想,骂骂咧咧道:“真是麻烦!赶紧弄好,耽误了我家老爷上任,你们可是吃罪不起!”
他原本只是丞相府的一个有点武力的家奴,但现在跟了陈光蕊,那就是日后江州州府的得力助手,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此时表现的,难免有些狗仗人势。
冷哼一声,便是一副大爷模样的坐了下来。
便在这时,一把短剑从那铁盆下方露出,径直扎向了这个家奴。
“贼子尔敢!”
这家奴的武艺虽然在丞相府算不上出众,但对于刘洪、李彪这等寻常草莽来说却是一等一的高手。
可惜,李彪这一剑蓄谋已久,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又快又准的扎入了脖颈的动脉之上。
噗嗤!
说话间,血已经不要命的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