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他还有点惭愧,没有进展就是没有进展,他们也努力了一个多星期,愣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之前还有几个怀疑对象,这查着查着,又一个个的洗清嫌疑。
在非市的时候还能找到直接作案人,现在连这个都找不到了。
元既明又说道:“所以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你的事,我有什么可以帮的,我还只是个学生而已。”傅卿迟淡淡地说。
而且两周前她还是元既明的怀疑对象,现在要向她寻求帮助,傅卿迟是不信的。
“我看到,你会分辨蛇是否有毒?”元既明问。
“是的。”傅卿迟很干脆的承认。
当时在西湖边上,看到她打蛇的人不少,说不定是哪人拍了视频,被元既明看到了。
再说她能分辨蛇是否有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本事,不必遮遮掩掩。
“我们这次的案件就是胶着在一条毒蛇身上。”元既明苦笑。
“一只动物,不通人性,也许是意外?咬完人之后不知所踪,也不是什么稀奇的话事。”
“傅小姐是同意帮我了?”元既明没有回答关于案件的情况,反而反问。
傅卿迟沉吟:“你来请我帮忙,是私人求助,还是代表警队的意思。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这次案件破了后,奖励也应是有我一份的。”
元既明缓缓笑了一声:“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这么功利?”
“没有。”
就算是有,元既明当然也不会承认。
“现在我还是私自向你求助的,没有通知其他人。原本以为你不是提供帮助就是拒绝,没想到还有第三种情况,倒是我疏忽了。”
不过这个女孩子,还真是有点意思,元既明想着,聪明却又锱铢必较。
不知道是惹人喜欢还是惹人讨厌。
见那边不吭声,不知道对这个结果是满意还是不满。
元既明又说道:“我才刚来贝市不久,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可靠的朋友帮忙,所以才想到了你。要不然我怎么好意思让你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掺和到这些事来。也是之前见识到你胆大,才来斗胆一问。”
傅卿迟听到这话心中可笑,难道她在元既明看来是个可靠的朋友吗?一边卖惨一边给她扣高帽子,她可不吃这一套。
唉,那就比比谁更惨好了。
“哦,是吗?可惜我也不能帮上你什么忙。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还是一个寄宿在寺庙的孤女,没什么本事能帮得了元队长的事。”
傅卿迟倒也没骗元既明,虽然她现在对外身份是时家的女儿,也有身为时未晚的身份证,可那是通过小五作弊得来的。
实际上她的户口还是在鸣玄寺,监护人依旧是悬安大师。
不知道有没有一两个有心人查到这些,元既明应该也不知道吧。不过就算他知道,傅卿迟也有应对的说辞。
“怎么这还自谦自怜了呢?之前那个车祸面前面不改色的女孩子去哪了?还有,你现在可不是孤女了,时小姐,以后这种话还是不要说了,被别人听到了不好。
今天的事是我失虑了,不该贸然来找时小姐寻求帮助,若是让他们知道你与这种刑事案件有牵扯,还不知道要招惹来多少口舌。是我失策了,对不住。”
别人?在他看来时家夫妇对她来说就是别人吗?原来元既明是这样看自己的。
这个元既明,现在才想起来自己除了是傅卿迟还是时小姐吗?不知道是真忘了,还是故意忽略。
“唉,我也不是因为这个才拒绝帮助你的。实在是,你要请我帮忙,还是正式点好,我平常也很忙的,没什么空闲时间。出力不讨好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你就当我是功利吧。
而且我认为,元队长是一个在哪里都能过得很好的一个人,应该没有多少人会讨厌你吧。我要准备出去了,先这样吧。再见。”
“再见。”
元既明看着微微发热的手机,眼睛眯了眯,这女孩还真是,找不到一点能让人下手的地方。
偏偏她话说的漂亮,好似他强人所难了一样。
本来还想从她那里知道一些东西,结果消息没套出来,反倒被人奚落了一顿。
她最后那几句话的意思就是: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不信。
他说需要她的帮助,傅卿迟说你身边应该会有帮助你的人,他说他在这里没有可靠的人,傅卿迟说你在哪里都能过得很好。
不过元既明承认,傅卿迟说的话是对的。
他皱眉,什么时候傅卿迟这么了解他了。
傅卿迟何止是了解他,只要她跟小五说一声,她可以把元既明从小到大全部资料都拿到手,所以不只是他,任何人在傅卿迟面前基本都是透明的。
只要傅卿迟肯花这个心思时间去了解。
这种感觉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