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生未进长安,就改了自己接下来的改了,因为乔生觉得,剩下的事情自己已经可以不用管了。
大年初一就跑出来浪,他回家之后指不定父母妻妹怎么埋怨自己呢。
一路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乔生也布说让人送什么的,到了熟悉的路途之后,乔生就在长安城外与李景仁和李雪雁拜了别。
李雪雁想留乔生,可乔生根本就没有留下的意思,所以只能在寒风中看着乔生晃晃悠悠地离去。
李景恒得知了此事之后,叹声道:“如不是为了兕子那份孝心,他才懒得来长安,以前我只知道他能赚个小钱,可如今是我小瞧他了,百万,这又何止百万啊。”
李景仁猜测道:“煤矿?”
李景恒点点头,拍着他地肩膀说道:“还不算太笨,是啊,煤矿。长安以东地区,一直河东道整个区域内,你知道有多少煤矿?你可要知道,咱们李家的根基就在河东道。这煤矿若是抓在手中,就按照乔生所说的那样制作出来的煤块,就按照一枚一文钱算,恐怕每年都要产出数百万贯的煤来。是每年,所以煤矿的价值我自然不用多说了吧。”
李景仁和李雪雁都面面相觑,暗自咋舌。
李雪雁说道:“那这煤矿的事情,得跟咱爹说了?”
李景恒说道:“跟爹说一声吧,这东西,咱们家要了只能是招祸,而不是招财,爹会明白。这也是乔生的意思,我现在有些明白他为什么窝在山村里了,以他之才,出门必招祸啊。”
李景仁嘿嘿笑着说道:“现在乔生哥已经招了祸事了,把长安三品以上的官员,王公贵族都耍了个遍,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在找他。”
李景恒说道:“这事,家里的人都让他们封口,就当是陛下吩咐下来的事情,我看他们敢找陛下的麻烦不敢。而且以后不能说耍,而且咱们家也要出钱,从这个事情中脱离出去,要不然,咱们就显得有些不合群。”
长安,程府。
程处亮知道乔生走了的事情之后,在家里顿时破口大骂,随后也立刻安排回小碗村的行程。
这些日子,乔生在长安搅动风云的事情他已经知道,而且还自己偷偷乐了好久,自家那个暴躁老爹吃了亏他也不帮着提醒。
当日,乔生带着兕子上门的时候,兕子身边站着的那个皇宫侍卫,他可是一眼就认出来那就是乔生,当兕子伸出五根手指在老爹晃,被老爹送出去五千贯钱的时候,他都笑喷了。
他知道兕子只是想要五文钱,虽然自家被坑应该是一件很悲伤、很难过的事情。可想到自己老爹当时那个一脸心疼钱的表情,他现在想着就觉得十分…噗哈哈哈。
原本他以为过年期间回了长安,应该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可是,当回到家之后,他与李景恒一样,看哪哪不对,瞅哪哪不舒服。
自家在京城内虽然不算豪奢,可也算是富裕吧。穿着上倒是光鲜,可有什么用?
到了乔家,尤其是入冬,进了屋子不用上炕头都觉得暖和。
上了炕头不脱掉最外面衣服,都会出汗,哪像家里,让他觉得自己在屋里穿上四五件衣服,包的跟狗熊一样还觉得不太暖和。
尤其是夜里,起床去茅厕,小的还好说,大的那简直是活受罪啊,虽然屋里有马桶,可出了被窝就是冷。
暖乎乎的屁屁,贴在冷冰冰的马桶上面,那个酸爽,所以他都是撅着屁屁不敢贴着马桶,那个姿势相当不雅,而且让他有种有屎拉不出的感觉,相当难受。
虽然说完拉的,说吃的不好,可程处亮就是觉得乔家的饭菜比家里的好,吃完乔家的饭,再吃家里的,感觉自己饿着都比吃了好。
尤其是平底锅里煎焙烘烤出来的千层饼,就算是配上腌菜,他也能吃得饱饱的。更别提那香辣火锅,那更是想想都流口水。
所幸的是,家里买了水果罐头和葡萄酒,那个东西让程处亮这难熬的几天续了命了。
家里无趣的话,程处亮想着就去长安找乐子吧,可到了长安之后,往日的乐趣完全就成了幼稚的把戏。
去赌坊,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去找姑娘,听曲?提不起那精神啊。
就算想欺负个良善,长安也因为过年期间怕惹出什么事端,各个路口都有兵士把守,因此各家的纨绔子弟可都乖乖在家过年。
就算有出来的,也是乖乖地去付费找乐子,可不敢露出半点霸王之气,这会儿全都得给缩起头来当王八。
所以,程处亮又想起了打麻将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