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继续说道:“我一直很羡慕先生,虽然被局限于一方山水,可过得比任何人都要自再。妻妾,孩子,父母之间都能照顾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能拒绝让自己厌恶地东西,很厉害。”
乔生抱着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人站的有多高,就要负起多大的责任。历史上的帝王,如始皇帝般的很多,而如夏桀一般的也有不少。那么始皇帝就一定很高兴吗?一将功成万骨枯。建立万里长城,却依旧被儒家仇恨。那么夏桀呢,就一定不高兴吗?不管是纵意人生也好,还是恪尽职守一生也罢。你必须要选择一条无怨无悔地走下去。若是真的累了,把一切甩给自己地儿子就好,不必把自己逼得太难了。”
李承乾沉默了半天然后眼睛发亮地说道:“先生是说,让我以后累了,就把皇位传给儿子就好,不必说等到我死了那一天?”
乔生一口茶差点喷出去,然后看着李承乾说道:“你可别把这话给你父皇说,我是真怕死。”
李承乾笑笑,然后想了想说道:“先生不必介意,父皇对你很看重,一些东西,父皇甚至更在意你地想法。私下里咱们说这些,无伤大雅。就算是说得有些过了,父皇也应该能理解。毕竟,你说得,大多数对大唐,对百姓都是好的。”
乔生摇摇手:“你可别恭维我,长安的事情对于现在的我就已经是个大麻烦了,你瞅瞅那魏老头,房老头和杜老头,三天两头地上门,烦都烦死了。我是真不想再惹什么麻烦了。你看看,我这还当上了村正,村里地大大小小事情,都需要我去处理,山上我还得当先生,回到家呢,还得教我徒弟,孩子。我也是分身乏术啊。”
李承乾见乔生提到徒弟,就眼神有些古怪地说道:“按道理说,先生应该收李象,李欣为徒,可先生偏偏收了一个女人,难道.....先生是看不上李象和李欣地资质。”
乔生道:“我不是看不上,是李象李欣不能入我这一门。这其中地道理,你不必多问。虽然两人不入我门,但是学到地东西肯定不会少。若是,我是说假如。”乔生强调了一句,然后继续说道:“假如李象或李欣哪一天为帝君,我会额外教一些东西便是,但是还是我说得,我不当这个帝师,虚夸,浮华,我镇不住。”
李承乾看着乔生,俯身行礼道:“先生为人,我自然信得过。不过先生地想法是先生地想法,私下里,不管是父皇,抑或是我与李泰,还是李象他们,都会在心里遵先生为贵人。”
乔生也是笑笑,没再往下接话。
李承乾离开乔家后,回到长安没两天,兕子就被送到了乔家。
见到乔生,兕子从车厢里出来,直接就那么挂在了乔生地脖子上说道:“我听太子哥哥说了,你想我了。”
乔生无奈得托着兕子,一边往院里走,一边说道:“是啊,是啊,你呆在宫里,过年的时候也没来,我能不想你吗?”
兕子眯着眼见乔生没让自己下来,就咯咯地笑着道:“那也不能少了我地红包。”
乔生道:“那是当然,谁的都能忘了,你的可不能忘了,都准备着呢。”
院里的人看着挂在乔生身上的兕子,都是笑着打趣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