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发火,闭了闭眼,耐下性子,打开药箱,拿出里面的瓶瓶罐罐对他一一解释。
他紧张的情绪稍稍缓和,却仍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冷冷的道:“你不过同我一般年纪,又是个女孩儿身,岂会是个大夫。”
“我原不是大夫,我爷爷才是,但我又算半个大夫,这个说来话长,待你伤好之后我与你慢慢讲,现下疗伤要紧,拖久了恐性命不保,那我岂不是白白背了你。”
他仍面带防备,环顾四周荒无一人,虽不知这个女孩从哪处来,但她说的又不无道理,眼下若她扔下他不管,他就只能在这等死。
一番内心挣扎,极缓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她给他的伤口清理干净上好药,又给他把湿衣裳烤干再与他穿上,这才气喘吁吁坐下来,抹了把汗。
他低着头,比头一阵安静了许多,“我叫叶霜。”
“啊?”
“叶霜。”他又重复了一句。
彼时她很是喜欢他的名字,叶霜叶霜,清霜打在落叶上,一晚霜后,必是晴天。
再后来,她把他带回医庐,整整养了半月的伤才好。
往常伤患病好之后,她都会让他们离开,她问他家住何处,他闷声不语;她便问他可还有亲人,他仍然闷声不语;她又问他在外可有好友,他看了她一会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闷声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