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惊出满身大汗。
周围掌声传来,“想不到这姑娘身手如此好呀!”
人群围着他们,扶苏还压在沈苏容的身上,他除了笠帽掉落,余下倒没伤到一丝,扶苏松了口气,又觉这姿势暧~昧得紧,小脸一红,急忙忙起了身,只是这一急,忘了掌心的伤,手一撑地,不禁嘶地一声,疼痛中皱紧了眉头。
沈苏容一脸平静,好似刚才大难临头的不是他自己,他平静淡然地坐起身,轻拍了几下衣裳上沾染的灰尘,眸光在扶苏那血红的手上一掠而过,冷暗了几分。
只是,他没说什么,起身走到那马儿跟前,蹲下身看了看,神情未明,隐隐闪过一丝毒戾之色,未叫人察觉,过了半会,道:“马已死。”
扶苏心头一怵,实有些难过的看了眼那马,它本不用死,只是在它和沈苏容之间,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原本,畜~生就不能与人同日而语。
可怎样都是一条生命,她还是难免有些不舒服。
沈苏容与家奴吩咐了几句,大约是赔偿那车夫,再叫人来清理现场之事。
他又带她到附近的医馆清理伤口,扶苏道是无妨,沈苏容冷冷看着她,一言不发,扶苏便只能乖乖的随他来了。
出了医馆,扶苏看着包的像个馒头的手,有些失笑。
刚才这家小医馆只一个小药童在,那手脚甚是笨拙,沈苏容便亲自上手,扶苏一脸惊色,她如今真怕他一个不痛快,就有想碾死她的冲动,毕竟他看她的那眼神,厌恶之中常带着阴沉沉的毒怨。
而她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女子之身救了他……说来可能有些损他的面子。
否则,他如何从刚才起,便浑身凝了一层慑人的寒意?
扶苏也不知这算不算报复?
他至于把她的手,里三层外三层包扎得如此严实?
他那幼时不是没学过这些,他一向手巧得很,说不是有意的,扶苏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