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大闹澜山城(下)
“那你就这么胡闹?你这样出了给自己找麻烦,你什么都做不了!”卫云谏说着,真是快要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给气死了,他算是有些理解为什么自从她回来之后,宁明绪和吃了火药一样,一点就炸,就带这么个小祖宗,不炸都难!
“你自己说,啊,上次,太子和你一起被抓了,结果是什么,你的护卫受伤,太子险些出事!这次你又胡来,你任性,可你别忘了,你是郡主,洪三小姐她不是,这整队的护镖人不是!你可以坦坦荡荡,他们不行,他还需要生存!”卫云谏厉声训斥着面前的人,宁明筝扬起头望着眼前的人,缓缓的攥住了拳头:“你的意思都是我的错咯?”
“我不是说都是你错,我是说……”话还没说完,宁明筝‘嚯’的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就往外走,卫云谏拦都拦不住,一开门,一帮人全都站在外面,宁明筝顿时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直接朝着楼下跑去,洪善英叫了两声也没叫住,段子忧又拦不住,石酒直接顺着楼梯跳了下去,直接追着人的身影往外面跑去。
屋子里,一帮人看着卫云谏,卫云谏也是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洪善英皱着眉头说着:“你说过了,筝妹她不是咱们,咱们每天都要为了生存而活,可她却是生长在草原上的野马,就算什么都不用干,也可以衣食无忧,咱们从根上就不一样,云先生,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但是……还是想让你对她可以温柔一些。”
“我也不是不想,我是……哎……”卫云谏觉得自己现在的解释都是徒劳的,现在人也跑了,他们把人带出来的,总得找回去吧?要是就这么把她自己丢在这里,不用几天的功夫,她就得饿死在大街上了,翠屏着急,已经出去找人去了,留了段子忧和洪善英在客栈里等宁明筝回来,连带着他们一起出来的镖师,全都出去找人去了。
从白天到晚上,一直到天晚上黑下来,石酒才在一座石桥上,找到了蹲在桥洞底下拨水玩的宁明筝,人仰着头望着天空,看起来心情并不好,见到是石酒来了也不跑了,就这么安静的蹲在那儿,石酒从上面跳了下来,看着人耷拉着脸,抱着剑站在人身旁:“怎么了?”
“心情不好,不想见人,对不起啊,让你出来找我了……”宁明筝说着,虽然知道地上有水,可还是坐了下来,把鞋子脱了下来放在了身旁,两个脚丫就这么伸进了冰冷的溪水里,扬起头望着自己身旁得人,歪了歪身子,枕在了人的腿上,石酒怔了一下,努力站直了身子生怕把人给摔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之前有个朋友,她,很乖很乖,也是个很单纯的人,家里好不容易供她出来,她觉得自己终于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了,可后来……后来她被人骗了,骗的很惨,很惨,被赶出来,又被家里赶出来,可后来,她还是成功了,就在她成功的那一天,她又好像失败了,被迫到了一个她,全然觉得陌生得地方,她……回不去了。”
宁明筝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谁的事情,他们的眼里,她胡闹,她闯祸,她就是一个不修边幅的女子,没有半点的女孩子样子,也是,她是谁啊,女汉子啊,那是扛着两袋大米还能拎桶油,连电灯泡都能自己换的人!
可是到了这儿,没有人明白她,没有人理解她,她尝试融入,融入的很好,总会把一些好事变成了坏事儿,比如说现在,他们完全无法理解她的作法,她心里很闷,这里的景色很美,比她住的地方要美得多了,人也淳朴善良的多了,但是自从到这里来,她见过了太多的事情了,那对老夫妇,到现在都是宁明筝心头的一块疙瘩。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只有自己死了,才可那个回到自己原本住的地方,她尝试了太多的办法了,甚至差点没跳了井,结果除了被冻感冒和被罚体力,什么作用也没有,仰起头来望着自己眼前的男人,宁明筝开口问着:“石酒,从我见你的第一面,你就没笑过,你……从来不笑吗?”
“有何好笑?世间万物,皆为苦而生,前生造孽,今生还债,今生造孽,下一世再偿还,我无父无母,不知喜怒,不曾享人间富贵,也不曾知何为情,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何而活,可我仍然存活于这个世上,主上的话就是命令,他的任务,就是我活下去的动力。”石酒平静的说着,就连话里,都不带着任何的情绪。
可是那枕着他膝盖的女子却笑了,缓缓的说着:“你父亲姓柳,母亲柳文氏,安捷三十一年,你父母犯死罪投入死囚牢,你那时候,五岁,你投身暗卫营,换了父母终生被囚禁,可你却再也不曾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下落。”宁明筝说着,石酒的眸中,终于有了一丝的闪动。
低下头来望着自己面前的女子,眉宇间带着困惑:“你怎么知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其实你说你不知道为何而生,不知道为何而死,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如果我替你找到你的父母,你,从今往后就做我的人,陪在我身旁,怎么样?”宁明筝说着,坐起身来,转过身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男人挑了下眉头,低声问着:“你为什么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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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我自己,如今这天下动荡,边关常常传来战事,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国破家亡,石酒,我是个女子,但是我不是个傻子,将来殷国注定有一场大战,倒是王兄为了殷国,一定会豁上性命出征与之一战。”
“他是整个殷国的摄政王爷,可是我,是他的妹妹,女子不能上战场,可能为他守城池,若真到那一日,你陪我,好不好?忧儿哥说,等到我结婚的那一天,要我一定要把他写在我的嫁妆里,但是,我心悦他,他不懂。”